今日便是盂兰盆会节,注定会是不同的一天。
鹿稚一换上她习惯性的红色衣裳,一袭红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红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
耳朵已经让人看过了,说是刺激到了神经需要静养些时日才可恢复,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只有耳蜗里一直不停嗡嗡地响,由于自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讲话也不知觉放大了音量,引来他人异样的眼光,害的她都不敢再开口讲话,都是用写字与人交流。
今日之后不知自己会如何,鹿稚一难得一次在净怀还未起身的时候起来,再次逛了一边莲花寺。
她会怀念这里的,有了解她的净怀,有做饭好吃的小知师父,有经常见不到人的主持,还有这里的花花草草,这里的一切,她想好好的道个别。
扶着放生池的莲花,看着四肢灵活的乌龟,鹿稚一将心里的感受和害怕都讲述于它们听。
官府派人过来接鹿稚一前去法台,法台周围围的的水泄不通,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们的方向望去,和尚们将鹿稚一围在中间盘坐在地上念经。
直至午时三刻,盘坐在中间的鹿稚一被一股力量撑起飞落在对面的莲花柱上,双手像是被磁铁吸住一般张开靠在石柱上,无法动作。
鹿稚一居高临下看着抬头看她的众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指着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心里有点不安,四目望过去没有看到净怀,心里更加的愁绪不安,说不害怕是假的,心里还是会有忐忑,还是会有些期许。
官衙的人,站在台上宣布法会正式开始。
净怀穿着白色衬衣和灰色袈裟缓步走上来,朝着众人俯首拜见,抬头看鹿稚一点了下头。净怀坐在主位上,闭目念经,他手中的龙骨钉一支支飞起来,在发场上转圈飞舞,朝着鹿稚一的方向蓄势待发。
“是那个姐姐,发放物资的姐姐不可能是坏人。”底下一男孩指着鹿稚一跟他身旁的老婆婆说道,细看着男孩就是当时问鹿稚一能不能多另一份的男孩。
“是呀,我见过她,她可是一个好人。”另外一名男子说道,他就是当时领了重复排队的人。
“对呀对呀,我也见过她,她是那天照顾夫人的人,还为了照顾夫人大半夜都没休息。”
“她是之前在瘟疫的时候救我们的姑娘呀,是个好人。”
“指不定她是故意做给人看的,那次瘟疫发狂的人还不是因为她造成的。”人群中有一人提出不同意见。
“是呀,那天晚上夫人的离奇死亡她也在那里,她脱不了干系。”
“你们别乱说,城里姑娘们的离奇死亡最后官衙不是判案了,说是钟鼎吸食姑娘们的魂魄,这个跟那位姑娘根本没有关系。”
“只是找到器皿,幕后始作俑者不是还没抓到,我觉得始作俑者就是她。”
人群中的讨论声越来越大,无忧戴着帽围在站在人群中看着被绑在石柱上的鹿稚一。
不一会儿一根根龙骨钉飞向鹿稚一插进了她的胸膛、手臂、脚踝、肩膀,碰到肉体后龙骨钉消失不见但是鹿稚一的身体在龙骨钉碰到她的位置上渗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