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轰鸣声,围堵他的人潮发出震惊的哄声。
他把这支禁军的队长头子打进了大泽宫的墙面!
硬生生在墙上打出了人形的凹凸。
“快去叫统领大人!”
“已经派人去了,快把他拦住!”
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疯狂地杀戮,如果杀戮是一场赎罪的表演,那么他也应该下地狱了,因为他杀的实在太多了。
禁军从来没有忘记这是个骑着战马立下前无古人后也不一定有来者的天之骄子!但他们一直久居皇宫里,忘记了这个看似温和的少年其实是史上最大的杀人魔头!
于是渔网出,捕绳缚,铁索一圈圈的缠绕着他,周边的禁军看似混乱实际连走位的身法都有了章程,看上去有些暗合奇门八卦的玄理。
刀剑布阵,绞杀!
他拼命挣扎却毫无办法,这是问鼎乱世那个人杰辈出的年代里留下的产物——捕元!发明这个奇阵的是当年龙荒的开国皇祖爷洛龙骑,凭借水火不断的奇兵“不予网”专门罩住,周边的九九八十一人手持铁链移形换影间落位用铁链困锁住对手,就是这一手困住了当年鼎王朝镇守东南战力最强的饕餮王,硬生生锁死了他才从鼎王朝手里赚的东南地盘,也就是此开始了鼎王朝的分崩离析之路。
好在如今的禁军承平已久不是当年的那帮敢捕缚饕餮王的疯子,而宇文翎却比号称饕餮的那个男人更强!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一套天下闻名的阵法?他空手夺了一柄长刀,总算有了兵刃在手尚且有了几分安心,但远处有些人影升腾想必是禁军的援军,他又孤立无援难不成今日要被困死在这?
他身上的伤痕也愈发驳杂,已经有些刀口穿透了那套铠甲刮破了他的皮肉露出血淋淋的疤痕来,是有多少被命中了的伤疤才能打破这坚硬的铠甲。
刀口游走在敌人的脖颈上每一次用力地划拉都是死神的收割,行若游龙的刀法,在血雨漫天中连毙了数十人,一时之间,禁军竟拿他不下。
但一直如此也不是个事儿,他提气想要施展出独步江湖的轻功身法“苦尽甘来”。
这套身法是他师傅传给他的。
还是那年的瀑布下,激流中有着几根离得较远的木桩被河水没过。
师傅躺在躺椅上随口指点了他一套逃命的身法,这套身法没有名讳。
“师傅,为什么这套轻功连个名字也没有?”
“当年创出这套轻功的前辈也是生死之际临机一动想出来的身法,哪里还顾得上取名字。”
“那后来那位前辈逃出生天了嘛?”
师傅依旧没看他,换了个更舒坦的睡姿抬头望天,“当然没有。”
“那咱们给这套功夫起个名儿吧?就叫它‘苦尽甘来’怎么样?只有勤学苦练才能换得对功夫的熟悉,不止练功,人生都是这样的。”
他当时年纪还小没听出这个故事里的缺陷来,要是创造这套身法的前辈没逃出来那是谁把这套身法传承下来的呢?
他后来想起才发觉只是师傅杜撰的一个故事罢了。
不过当时师傅为什么要抬头望天呢?想哭就哭出来何必要仰面向上不让眼泪流出来呢?
这就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他结束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纵身提气飞出宫墙外,一手漂亮的轻功连禁军里头追捕他的都鼓掌叫绝,他们中间有些轻功好的也可以飞上墙头,但却万万做不到直接跨过宫墙。
虽然甩脱了追兵但是以禁军那些人的水平能跟紧他的人也是有的,趁着左梦那个蠢女人还没有发布对他的通缉,他要赶紧回到家里,家里没下人可以遣散倒是不用担心伤及无辜,可家里还有霜叶虹负责保管他的绝世名剑“夏姬”。
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的兄弟们以为是自己弑君会怎么样,他现在开始担心起霜叶虹来。
他不知道她会怎么做。
是擒拿他这个弑君非礼皇后的叛国罪人还是选择相信他。
其实结局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