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寒从外套内侧找出皮夹,抽了张现钞递过去,眉眼疏淡。
“够吗?”
司机:“……”
司机师傅没有接钱,而是堂堂正正地打开了计价器,给了她个“我是正直好司机,休想用金钱羞辱我”的眼神。
“南溪路萧公馆是吗?”
司机发动了车子。
“看你也不像是个为非作歹的人,我也不是防着你,只是好心问一句,这年头虽然还是好人多吧,但出门在外还是要谨慎,多注意安全。这么体面的一个小伙子,搞得满身血到处走,要是没人过问,那不是显得人心太冷漠了嘛,那才是真叫人生气呢!不管怎么说,小伙子以后多注意,家里父母家人该多担心,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
热心师傅一路上喋喋不休,听得萧九寒直皱眉,干脆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长辈说话一不爱听就装听不见,这都是为你们好,你说说……”
在司机师傅的一路话痨摧残中,终于到了萧公馆。
老式的花园洋房,结合现代化的翻新整修,气派中有种复古的精致。
“四十五。”司机按着计价器报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萧九寒下车,将手里的一百元从窗户递了过去,转身要走。
“哎你等等,还没找钱呢急什么?”
萧九寒单手将西装外套勾在肩上,闻言驻足回头,没说什么“小费”或是“不用找了”,对于有些场合有些质朴简单的人而言,这种话是对他们的侮辱。
“当我请您喝茶。”停顿了须臾,她又道:“师傅,您说得对,人心冷漠才让人生气,晚上开车注意安全,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
“谁呀?”大门外的门禁电话传来家里佣人的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