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不知道。”

范蠡扒着火焰，火焰越来越旺：

“人都有好奇心的。就像最早天雷打到了树上，燧人氏对火产生了好奇于是人们晚上得到了光明和规避野兽的手段。好奇是个好东西。三公子就对世界没有好奇心吗？”

“好奇心吗？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让人开心，但是我的那个时代很多东西都被理解了，但是还是没办法了解这个世界。”赵政不明白范蠡要和自己说什么。

“一生毕竟是有限制的，所以总得参悟点儿什么吧？公子知道这群人最后是怎么没的吗？”范蠡把水递给了赵政。

“不知道。”赵政越来越讨厌和聪明人说话，他们太喜欢把问题抛给别人，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显示自己的优越。所以很多班级里最不讨人喜欢的往往不是学习最差的，也不是最懦弱的，更非学习最好的，而恰恰是比所有人看问题都透彻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只是简单的把一锭银子各自扔到了他们的中间。再喊了一句：“谁私藏的财物”？那银子还是我从死尸身上摸到的。本来这两伙人都是因为一批钱财才打起来，结果呢？他们都以为自己同伴藏钱，在杀红眼后更是只有钱财没有伙伴。十两银子这伙人就一个都没剩下。”

范蠡很淡定的解释着。

“你不是个好人。”赵政从没了解过范蠡，他其实还是跟贾复比较熟络。

“是啊，可是好人大多无用。我从世界中学到最深刻的三节课，一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个就是：杀人者，人恒杀之！就像西施，因为她吴国很多人都死了，最后她也被勾践的夫人沉江了。（注：本书未选择西子跟范蠡泛舟湖上的说法，因为根据推断。范蠡当时快七十，而西子应该不到二十多。都可以当西施爷爷了。我拒绝这么重口味的爷孙恋。）没有王法的管制，这种现象只会更加严重。”

范蠡把肉递给了赵政：

“就算是有王法，我想问你裴宣要杀你王法有用吗？”

“没有用。”赵政下意识的接过了肉。

“既然没有，那就不用王法！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节课就是：强者恒强！没有下定杀人的心就会被杀，没有力量就会被杀，与其这样不如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至于途中发生什么，就让别人说去吧。吃一口吧，现在你还会见人耳朵就吐吗？”范蠡其实是看见昨天赵政对贾复那一袋东西的反应忍不住开导了他。

赵政拿起了插着肉的树枝，咬了一口：这像是一个下定决心面对一个更残酷的世界的仪式。

“希望你不是下一个勾践。”范蠡看着赵政，忍不住叹了叹气，他的话很轻，赵政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