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现在不是出手的绝佳机会。”吕有为大步走了出来,将手中拎着的草青儿酒抛给柳初。
柳初点了点头,拎着就回到了对面的十全镖局,他得好好谋划一下,这里毕竟是长安,虽然只是外边的九个卫城之一的兴安城,那也是长安,是禁止当街发生殴斗的,会被禁军和巡街护卫给抓起来的。
更是不能闹出人命来,天子脚下,如果出了人命的事,犯事的人会被抓起来凌迟处死。
所以,柳初就得回去等待和寻找机会,伺机而动,将那三人给抓住好好拷问一番。
好在,吉香居酒楼就在十全镖局的对面,柳初每天都能有时间观察那三人的一举一动。
可惜的是,连续观察了好几天,这三个人的生活太有规律了,掌柜的每天起早贪黑,根本不出酒楼的门,店小二只有每天清晨酒楼里运来食材的时候,才会出门一小会盯着人搬运食材。
至于那个乞丐,二十四小时赖在酒楼门口,寸步不离,就连撒尿拉屎都是就近解决,不远处就是个小巷子,那里臭气熏天,估计就是这乞丐的杰作了。
所以柳初根本找不到可乘之机。
不过最近几天,掌柜的晚上睡觉的时间好像略微推迟了,大概推迟了半个时辰左右,平常的话早就吹灭蜡烛睡觉了。
乞丐的行为也有些奇怪,整个人的气质好像变了,柳初观察了很久,才看出来一些东西。这几天的乞丐,像是一个警戒的士兵一样,原本一直都是慵懒躺着的他,这几天经常会盯着两侧来回的人群,像是在戒备什么人。
经常出来监工食材搬运的店小二,这几天都会往送食材的那个马夫手里塞一小袋东西,看上去沉甸甸的,很有可能是金银之类的钱财。
第九天的时候,柳初还是如往常一样观察着吉香居里三人的一举一动,一直观察到深夜,直到掌柜的灭了蜡烛准备睡觉。
柳初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也准备去睡了,这几天一直监视着那三人,也是很费神的一件事,身体也有些疲惫。
就在他关窗准备睡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辆马车往吉香居酒楼的后门口去了,这让柳初顿时来了精神,有情况啊!
随后,柳初看到那个本该睡着了的乞丐突然坐了起来,四下观望了下,发现没人后,起身快速朝着吉香居酒楼后门跑去。
柳初摸了摸下巴,这就有点意思了,这三人估计有什么大动作。
吉香居酒楼后门,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带着斗笠的马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这时候乞丐正好到了。
“马车送来了,剩下的钱呢?”这个带斗笠的马夫,正是经常给吉香居酒楼送菜的那个马夫。
“拿着,快走。”酒楼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掌柜的和店小二从门内走出,两人的身上,竟是都背着一个大包裹,店小二将手上的一袋银子抛给了那个马夫。
马夫颠了颠袋子,也没有仔细数,看重量应该差不多,说了声谢后转身就要离开,但是却被掌柜的给叫住了。
“等等,把东西留下。”
“什么东西?”马夫疑惑的转身,转身后就看到一片明亮的东西从自己眼前闪过,然后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子站在原地,可是头已经没了。
再然后,他用万分之一秒的瞬间想通了,自己不该接这个活的,应该早就想到会有丧命的危险,可是对方给的好处太过惊人,那可是一大笔钱啊,对他来说一辈子都花不完,足够吸引他铤而走险。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无头尸体喷着血缓缓的倒了下去。
几天前,店小二塞了不少银子给马夫,让他在今天这个点给他们弄一辆马车来,不用太好,够坚固就行。
马夫觉得半夜三更要马车的人,不会是什么好人,本想拒绝,但是店小二开的条件太诱人,马夫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下来,于是就有了现在发生的这一幕。
“你看看,血都溅马车上了,会引起别人怀疑的。”乞丐一脸不满的说道。
“臭乞丐,有车坐就不错了,用你那破衣服擦擦不就得了。”店小二揶揄道。
“死打工的,怎么不用你的衣服擦。”乞丐呸了一声。
“你他妈,一个破乞丐,在这和我比身份?”店小二不乐意了。
“老子过的潇洒,不像你,天天跟条狗一样累的死去活来。”乞丐哼了一声。
“没有老子每天给你吃的,你能活蹦乱跳到现在?”店小二撸起袖子,感觉要上去和乞丐掐架。
“好了,都给我住手,当务之急是马上离开这,几天前来的那一老一少,不是普通人,那个少年的眼神,好几次落在我们的手掌上,恐怕我们的身份会暴露。”掌柜的即使制止两人的争吵。
“哼!等离开这再要你好看!”店小二将无头尸体踹开,然后上了马车。
乞丐虽然心中不爽,想立刻和店小二干一架,可还是乖乖的上了马车,他知道当务之急是离开这。
“唉,多好的地方,现在却要跑路离开。”掌柜的登上马车,看了眼偌大的吉香居酒楼,这可是他付出心血在里面的,现在让他放弃,他还真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