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助理的意思她不是不懂，只是司堇聿是谁？帝都公认的杀神贵公子，与那人在一起，她很有必要研究一下变态心理学。

见她不语，许助理几不可闻地低笑一声，转而说道：“难道，墨小姐不想知道，叶砚之究竟是生是死？”

叶砚之三字一出，他明显感觉到墨姒颜呼吸一紧，此前那个明眸灼灼的小姑凉，像是长出一身刺。

“你什么意思？”墨姒颜一字一句，说得艰难。

“我是什么意思，相信墨小姐不会不知道，叶砚之参与的国家机密，一般人碰不到，不代表我们先生也不行。”

这一点，墨姒颜自然是不怀疑。

司堇聿第帝都独一的王，若说还有他没办法的事，那有谁可以？

“再者，难道墨小姐从来没有想过，你的母族在哪里？”许助理很是意味深长。

此话一出，墨姒颜又是一僵。

“当年叶家三爷何等风华，帝都贵女趋之若鹜，他却栽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手里，难道，墨小姐真的一点不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许助理几乎是盯着墨姒颜那水漾漾的桃花眸，幽深得辨不明真假。

墨姒颜对于自家母上大人的了解，仅限于所有人避而不谈的过去，据说是传说级的美人，且冷得不像话，对谁都不假辞色。

她隐约知道，叶家对于她那个母上的态度不怎么好，似乎是厌恶，又似乎是忌惮，至于叶家主，大概是怨的。

她想起以往，叶家主私底下对她几乎是千依百顺，把她当祖宗养的，但只要她提起那个女人，他的神色就隐晦且冷然。

好像，那是一个比叶砚之还可怕的禁忌……

暗忖之下，她倏地抬眸，一笑之下，如是烟雨山河万里，那一枝拂云的红簪，令人骨子里莫名一颤。

“许助理怎么知道，我不会拒绝？”

闻声，许助理略一敛眉，似是哑然：“许某只是知道，人的软肋长在哪里。”

“那你不做骨科医生真是可惜。”墨姒颜红唇略勾，只看他一眼，转而向着身后大气千秋的南门行去。

墨姒颜不算高，只是凹凸有致，一分一寸像是被天地造化之手拿捏，此刻腰肢款摆，如是拈花，连虚无的夜都艳了几分。

许助理想起此前她那么嚣张一脸的傲娇坏起来也是不输人，不禁觉得，那一幕美人缓缓送良辰，有些不真实。

“墨小姐，我们先生的耐心不多。”他想了想，终是提醒她。

“既然想养我，没耐心怎么行。”墨姒颜没有回头，那一声似是暗示，又带着隐约甜腻的娇嗔。

许助理发现，墨小姐竟然真的苏……

拿起手机，他话里比之刚才，恭谨许多：“先生”

“如何？”司堇聿的声线一如其人，矜冷且凉薄，却又略多一分勾人的喑哑。

“墨小姐似乎有些动心，却并未明确答复。”许助理如是说道，尽量简明扼要。

此言一出，他明显感觉到来自另一端的冷，地狱蚀骨一般的死寂，令人不寒而栗。

“那就是，动的心还不够。”司堇聿骨白如玉的手缓缓摩挲着桌上冷感的金属雕塑，喑哑的声线隐隐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