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午,信报就传递出去,其中果然有那几个刺儿头。
哥几个聚集在崇仁坊的花楼,一个个油头粉面,搂着歌姬喝花酒。
“大哥,朝廷要把我们打发到姚州去,给那个什么王君可当属下,这王君可什么玩意?以前不就是寿王的一条狗,考了一个什么狗屁状元,就想骑到我们头上?”
“老四,你不服气?”老三秦利道一张黄脸,打趣道。
“他奶奶个熊,他算个球!抱着女人大腿上位,俺在长安好好的,去那个鬼地方干甚?”程昌胤喝了一大口酒,大声喝骂道。
“朝廷军令已经颁布,我们这四个都要去,军令如山啊!”秦利道叹道。
尉迟宝树话比较少,搂着歌姬只是喝酒。
李阔也很沉稳,一直不表达意见。
“哥两个哑巴了,朝廷就这么用我们?也不给个法,安排个官职?”
“老四,你还是改变不了你毛毛躁躁的个性,军报早有定论,要立下功劳才能封官,其实,这也是一个机会,局势越乱,对我们这些元勋子弟越好,等着我们这些功臣之后去收拾局面,才能体现我们的能耐,朝廷才离不开我们。”
李阔大冷的还摇着一把折扇,慢悠悠地道。
“还是你老大能看透局势,可是俺实在不服气那个什么王君可,什么东西?不就是靠着玉仙公主上位,考了一个状元,狗屁的状元,就是一只会甜公主的哈巴狗,爷爷俺最瞧不上这号人,心俺一斧子劈死他。”
“这个人还是有点才学的,你看他写的那首夸贵妃娘娘的诗,相当有水准。”
“狗屁诗,拍娘娘的马屁,就一个马屁精!”程昌胤义愤填膺,敞开怀,将一个歌姬扯过来,摁着她喝酒。
“老四,其实你生气,情有可原,玉仙公主不待见你,发发邪火也可。”
尉迟宝树不就不,一就命中要害,程昌胤也喜欢玉仙公主,在几次重大的宴会中,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
“老二,你咱们去比试比试!”程昌胤腾地站起来,要去撕扯尉迟宝树。
秦利道赶紧拦住他们的争斗,“大家都是兄弟,不要扯其他的事情。”
“我就不服气一个文弱之士,将来要骑在我们的头上,我们是什么?长安五杰啊!给一个舔狗当手下,谁甘心?”程昌胤还是愤愤不平。
其实他们四个,都是心比高的人,除了皇帝,谁也不瞧在眼里。
“诸位兄弟,这是一个阴谋,奸相李林甫的诡计,他想用这个法子将我们清除,你想想,上次御花园喝酒之后,我们将他的儿子李春儿耍得团团转,他能不报复,这是找到由头了。”
“他想把我们发配到姚州,想借敌手弄死我们,做他的千秋大梦去,老子偏要好好地,风风光光回来给他看。”
“的是,这个老狗,在长安对我们很忌惮,早就想找借口把我们弄出去,又如何,我们打那些南诏吐蕃王八羔子去。”
“这样想就对了,这是一个好时机,掌握军权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