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睁开眼见他依旧是坐在床边,手指不断地叩在她的被子上。
见她醒来,冷亦寒起身用遥控器把床调整成坐姿,“饿不饿?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可以喝点汤。”
他把收到床头的小桌子给简初拉出来,却没有横在简初面前,贴在床侧,盛出一碗汤,端在手里轻轻地给吹着气。
冷亦寒避开她去接汤碗的手,垂着清冷的眉眼说:“我喂你。”
简初皱了皱眉,没有张嘴,苍白的唇紧紧抿着。
冷亦寒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眸色幽深,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他此刻脸上几天未刮的胡茬,没有了往日的冷峻严肃,倒真像是一个为妻子担心的丈夫。
送到她嘴边的勺子坚定地没有移开,大有她不张嘴他就不离开的意思。
简初不得不张开嘴,被冷亦寒喂进去一碗汤,冷亦寒脸上才又有了笑意,他给简初盛了一碗,简初应付地吃了两口,就再也不吃了,淡淡开口拒绝,“够了。”
冷亦寒这次却没有坚持,他朝着简初笑笑,三两口把她剩下的全都给吃了。
简初诧异地看了眼冷亦寒,冷亦寒却只轻扯了下嘴角,一点不在意地收拾了小桌。
这不对!
冷亦寒面色如常地起身,跟简初交代道,“你累了就先睡会,我出去透透气。”
简初看似不以为意地开口,“我睡不着,你出去有什么事吗?没有就在这陪我会。”
这几乎是秦雅生日宴以来,简初第一次主动跟冷亦寒说话,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眼简初,又重新在她床边坐了下来,看得出脸上情绪有些复杂。
冷亦寒坐下来之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病房里一时间有些安静,冷亦寒坐在椅子上,不停地用手指在敲击在床上,只发出的闷闷的声音。
安静的环境让人格外想睡,尤其是简初这种精力不济的,她昏昏沉沉刚要陷入黑甜,就察觉到冷亦寒缓缓起身。
“你去哪?”简初硬撑着精神问冷亦寒。
冷亦寒直起身子,神态自若地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我去公司处理点事。”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她也无法反驳,闭上眼睛前,她还在想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简初越看冷亦寒觉得他越反常,经常回来就是一身的烟味,他以前很少抽烟,为人也算克制,只在特别烦闷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可他不会抽这么勤!
这天冷亦寒正陪着简初吃饭的时候,他的手机“叮”的一声,来了一条短信息,因为距离太近,简初下意识扫了眼信息,只看到:建议保胎,几个字。
建议保胎!
谁的孩子,建议保胎?
她握着筷子的手一僵,猛地抬头看向冷亦寒,心脏嘭嘭嘭地好像要跳出胸腔,不不是她,这应该说的是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