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去探她的额头。
刚碰到她的额头,她警惕地抬起右手抓住他。
力度之大,让他猛地一顿。
意识到自己有点神经大条,温上筠松开了手,无力地放下。
脸色愈发苍白。
冰凉的手碰到她的额头,滚烫至极。
“你发烧了。”
他说完,她依旧闭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该死!
付落遮暗暗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后一次对她施以援手。
将温上筠重新放到床上,他离开房间。
不多时,他再回来,手上多了一杯温水和几颗药片。
付落遮一手扶着她,一手将药品送到她嘴里。
温上筠眉头一蹙,抬手就将付落遮的手握住,艰难地睁开眼来,冷冷一句,“我自己来。”
他倒随和,松了手,将药片跟水放在床上。
一夜。
发了一场虚汗。
隔天一早,天色蒙蒙亮,温上筠睁开眼来,伸了一个懒腰。
床边放着一盆水,飘荡着腥红,还有一颗子弹。
付落遮花了一晚上时间将子弹取了出来。
她勾着唇,坐起来。
右手有些疼。
付落遮回到房间,将床边的那盆水端出去,扫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原封不动的药片和水,冷冷道:“不吃药,小心遭罪。”
“我不随便吃药。”她神色慵懒地盯着他,淡淡一笑。
这笑,有点渗人。
他出去了。
早上十点。
付落遮付了房款,开车送她离开。
“去哪?”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