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长官,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牧尤程回头,看走廊灯光下走来一个单薄的身影,昏黄的光线照在她身上,就像上天赋予她的一道独一无二的光芒。
就像她当年,像救世主一般降临在他的身边,鼓舞他振作下去。
他嗤笑一声,暗暗道了声,这个温上筠。
看他还穿着作战服,她抬头盯着他的脸,“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
“来看看我这个在东区火得一塌糊涂的老婆,还需要理由吗?”牧尤程心里的石头落地,忍不住开玩笑道。
知道没这么简单,温上筠抬手抓住他的衣袖,“牧尤程,说正事。”
“没什么大事,回来的时候听开车的士兵说你今天带着2班跟付落遮那个10班进行了一场野外生存训练……”
温上筠眼睛没有离开牧尤程,始终盯着他看。
牧尤程被盯得头皮发麻,也没心情再卖关子,“听人家说,大家都在传你在隐藏实力,说你之前给人的花瓶印象是想要打他们的脸。”
温上筠冷哼一声,回道:“他们也知道我在打脸?”
“你啊”牧尤程伸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就像个孩子了?”
太冷淡,是温上筠。
太较真,也是她温上筠。
牧尤程对她谈不上了解,却能猜出她这次这么做的理由。
“有吗?”温上筠反问,一脸不知情的样子。
牧尤程叹了口气,“行了,看到你没事就好,我该回去了。”
他与她擦身而过。
温上筠微微低着头,背对着他叫了一声,“牧尤程。”
“嗯?”
“打脸是其次的,我是在给他们下马威。”
她的脸背对着灯光,让人看不清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牧尤程醒悟,知道她说的他们指的是谁,嗯了一声,径直走了。
温上筠只负责教一个班,日子清闲得不得了。
说到底,在军营的日子不过是牧尤程变相强制她消停的理由。
她对此也没有异议。
毕竟在东区外,可能她面临的还不是只有一种力量的威胁。
凌晨四点。
她准时起床训练。
日常的武装十公里。
天色微亮,炊事班的人尚未起身,她已经在训练场的某处穿梭。
春天的清晨带着些许寒气,但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她跑起步来并不是那么费劲。
在十公里的尽头,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
河流的水不受污染,鹅卵石在底下清晰可见。
这种情况下,很难发现有鱼。
她半蹲在河边,伸手捧起水来,哗啦地往脸上喷去。
冷到发颤的水弄到脸上,还算清醒了些。
一旁的树木被风吹得嘎吱响,她唇角微勾,又往脸上捧了一捧水。
爽!
隐藏在树林里的人并没有打算出来,他也不能确定,温上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他。
以不变应万变,是此时最好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