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垚却感觉自己猛地被砸了一拳,难受到不行。
“好了,你下午应该也有事做吧,先回去吧。”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下逐客令,将他原本的计划彻底打破。
千垚顿了顿,抱歉道:“长官,我觉得在这里陪着你比较好。”
上回她前脚刚离开他的视线,后脚就被别人有机可趁。
现在她正是虚弱的时候,保不准有人要以此对她下手。
“你觉得多你一个,就能打得过那些人?”温上筠笑笑道,“别等下我还得救你。”
呃!
千垚明晃晃受到了鄙视。
但他却没有因此动摇,“既然牧旅长要我多照顾你一点,我也不能辜负他的期盼。”
“他只是要你多照顾我一点,你现在已经超纲了。”温上筠苦口婆心道,“再者,你在这里蹲着又能怎样?不过就是我的一个拖油瓶。”
靠!
这女人说话怎么可以这么狂!
千垚一时无话。
毕竟论军衔,她比他高,论实力,她好像也比他强。
“那那我就先走了。”
温上筠乐意至极,“快走。”
千垚仍不大放心,提醒道:“长官,你多保重。”
温上筠白他一眼,没答话。
三天休养生息过后。
晚上十点半,休息的号角吹响。
温上筠随着千垚到医院去检查。
大晚上的也没事做,两人商量好在医院等报告出来。
走廊上,鸦雀无声。
温上筠身体虚弱,有点犯困,靠在走廊的椅子上闭着眼睛。
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没睁开眼睛。
听千垚喊了一句,“牧旅长。”
心里的石头落地,温上筠从椅背上调整了一下姿势,睁开眼时,牧尤程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他表情很微妙。
似笑非笑,似愁不愁,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也没说话。
“哟,比以前早了。”
她故作轻松,脸色却苍白得很。
嘴上说得轻松,身体却很诚实。
牧尤程心里像是被人剜了一刀,疼得不行。
“温上筠,你哭出来好不好?”
他想见她哭,最好是嚎啕大哭。
这样他也能安慰一下她,劝她其实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可是她没有。
三年。
她替他扛下无数刀枪,身上每一个伤口,他虽不曾见到,却也清楚得记得都是什么时候落下。
每一次受伤,她都像今天这般轻松自在。
却也只有他懂,她承受的,已经远远超过自己能接受的。
这是他们结婚的初衷。
她保护他,掩护他每一次任务。
可是现在,他突然不想要了。
“为什么要哭?”她依旧语气淡淡,好似受伤的事情已经成为日常,“小事一件,别紧张。”
牧尤程叹了口气,“要不,我们离婚吧。”
放她自由,去享受蓝天大海,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不再禁锢在他身边,当一个保镖。
“你不爱我了?”温上筠挑了一下眼睑,带着委屈的口吻说道,“你也要做负心汉?”
牧尤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