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忽然腾起一丝失落感。
陆米果成功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文悦芯身上,她知道,眼下文悦芯已经不对她构成任何威胁,只有这个白沫初,哥哥喜欢她,她就偏要跟她作对。
“是啊,但我朋友都说现在市的财产分布,已经没有文家了,他们现在在市所拥有的,也只有文家老宅了。文悦芯现在人也不在市,而且到处都查不到她的行踪。”陆米果看似无意的说,眼睛却一直瞟着白沫初。
送白沫初回去之后,陆秉芮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自从下午听说文家从市消失之后,心里就莫名地烦燥难安。
文悦芯,她真的走了吗?
他把车停到一边,自己点了支烟,抽了几口,看着外面茫茫的夜景,心里涌上一股未知的情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脑海里就经常会浮现出文悦芯的样子。
从前,她想尽办法要接近他,甚至让她二伯与家里签了结婚协议,他虽然一直抗拒,可他自己知道,其实他心里并不那么排斥跟文悦芯结婚。
之所以要逃婚,不过是因为,他心里矛盾不已,他不喜欢这种情绪被人牵动的感觉。
灭了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找到了上面存着的一串号码文悦芯。
他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拨了出去,却只听到人工播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放下手机,心里难受不已,车窗外面是大片的水域,夜晚城市的灯光倒影在江上,波光粼粼的,却让人感觉无穷无尽地孤独。
“文悦芯,你就这样走了吗?再也不回来了吗?”陆秉芮忽然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带着无尽地忧伤。
手机忽然响了,陆秉芮接起电话,“喂?”
“哥,白沫初送回去没有?你快到医院来,爷爷的病情又加重了。”陆米果在电话那头说得有些焦急。
“好的,你别急,我马上就过去。
陆秉芮挂了电话,就开着车加速来到医院。一家人都等在病房外头,陆米果看见他,走了过来。
“哥,你总算来了,妈都快急死了,要是爷爷有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呀?”
陆米果说着,眼眶都红了。
她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与爷爷亲厚,如今看着爷爷病倒,心里肯定很着急。
“米果,你别担心,爷爷一定会没事的,你快别这样,弄得妈更心慌。乖,把眼泪擦干净,别在妈面前哭。”陆秉芮递给陆米果一块手帕,示意她擦擦眼泪。
陆米果接过手帕,点了点头,跟着陆秉芮一起走到病房前面。
过了很久,医生才从里面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病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不能再受刺激了。你们都安抚一点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