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宴真,不就是之前年少时,一起在军家大院长大的孩子吗?
陆秉芮虽然那时对文悦芯不理不睬,但是对于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在意,那个叫宴真的男孩总是围在她的身边。
他甚至可以确定,宴真是喜欢文悦芯的。
他还记得有一天放学回来的路上,宴真拦住了他的去路。
“陆秉芮,我们谈谈吧。”他淡淡地回过头,就看到宴真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那架势,大有和他一决高下的样子。
陆秉芮向来高傲,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冷冷地把一只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站着看他。
没料到宴真却直接了当地说:“我喜欢文悦芯,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陆秉芮的心忽然就翻涌了起来。
以前,他从未表示过自己喜欢文悦芯,外人看起来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死缠烂打地跟在他身后。
时间久了,他自己也觉得不会爱上文悦芯的。
可是,现在听到宴真说喜欢她,心里突然酸涩起来。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满胸腔,但他极力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哦?我可没说要和你争文悦芯。你要是喜欢,你自己追就好了。”
“你真的,不喜欢文悦芯?”宴真似乎有些不相信,从见到文悦芯的第一眼,他就不可自拔地喜欢她。
陆秉芮不再去看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
“我才不喜欢她呢。”他说得有些生涩,好像这话不是说给宴真听,而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
他越往前走,越觉得心中酸涩,好像一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看中,很快就要被夺走了一样。
思绪涌动,少年时的一幕幕在眼前翻涌,陆秉芮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向涯封伸出手。
涯封会意,知道他要烟,但见他伤还没好,便犹豫道:“军少,你这伤……恐怕不宜抽烟。”陆秉芮有些生气,眉心一皱,怒视着他:“你他妈别跟我废话,烟给我。”
涯封只好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他。
烟雾弥漫,陆秉芮从嘴里吐出层层烟圈,才觉得头痛好了一些。“让人密切注意他们在美国那边的情况,时刻跟我汇报。”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抽着烟,脸上却满是愁绪。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些人静一静。”陆秉芮斜眼对涯封说。深邃的眼眸仿佛一汪寒潭,深不见底。
“文悦芯啊文悦芯,你跟着宴真去了美国,是真的打算要把我忘了吗?这段时间,是我对不起你,你回来好吗?”陆秉芮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忽然无比孤独起来。
第二天,陆秉芮就坚持出了院,虽然陆米果死活想让他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但也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情便不会改变。
没有回陆宅,而是回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别墅,暗中却让涯封将文宅旁边的宅院买了下来,准备过段时间搬过去,心里想着万一文悦芯回国了,肯定会先到文宅,这样自己便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