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溪儿有件事想请求您。”这还是柏溪第一次对六王爷开口请求什么。
“溪儿,你又叫错人了,你应该唤我夫君。”六王爷珹彬一脸宠溺地看着柏溪,笑容干净如晨光。
“额......我还是叫你珹彬吧。”柏溪此时已经不打算继续当王妃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觉得很不自在。
“也好,是我操之过急了,溪儿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柏溪从前没失忆的时候与他说话也没有这般客气,失忆之后反倒客气了起来,他心里竟莫名有一些失落。
“也不是什么大事,刘月荷母亲病重,她想回去看看。”
“你......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被禁足的吧,还为她来求情,你不怨她?”珹彬好奇的问。
“我不怨她,我为什么要怨她呢?为人毋需感德,无怨便是德。再说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珹彬看着柏溪仿佛不认识一般,想不到她的心胸比男子还要豁达,一个女子的境界要达到怎样的程度,才能说出“无怨便是德”这样的话。珹彬心中不由得对柏溪升出了一丝敬佩。
“溪儿,以后府里的大小事物由你来决定就好。”
柏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并没有答话。
刘月荷随宁姨回刘府后亲眼看母亲喝下那神草熬的药,见母亲没有什么异样,心顿时放下了一大半。
回王府后第二天,家里派人来传话,说夫人一觉醒来,竟神奇的康复了。
柏溪一进她的屋子,刘月荷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柏溪面前感恩戴德,把她和阿渲吓了一跳。刘月荷告诉柏溪劫走她的幕后指使是七王爷,六王爷晕倒的那两次也是七王爷做的手脚。
柏溪并不惊讶,之前已经怀疑他了,但没有证据,现在可以确定了。她只是因为父亲有把柄在七王爷那里,而自己也确实想嫁进六王府,才与他里应外合。
“七王爷第一次下药晕倒六王爷的动机很简单,就是想阻止我与六王爷成婚,对不对?”
刘月荷大惊:“王妃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他派人劫走我的目的与你一样,并不想要我性命,只是想让六王爷休了我。”柏溪说这些话淡定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妾那时这么做是有私心的,况且妾的父亲还有把柄在他手上,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妾身始终不明白。”
柏溪笑笑说:“我也不明白,王爷第二次晕倒也是他派人下的药?”
“是的。”
柏溪心想:原来不是自己推的,七王爷敢派人在皇苑下药,胆子确实不小。
“妾还听说了一件事。”刘月荷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事?”
“听说七王爷曾经去皇上皇后那里求娶您,本来皇上都同意了,但是皇后娘娘说已经答应把您许配给六王爷,所以他没有成功。后来皇上想把其他大臣的女儿指给七王爷,七王爷不同意,还顶撞皇上,那段时间闹得很僵。”
“这个我也听说了一些。”原来这个消息并非空穴来风,皇后有意阻拦肯定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不会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七王爷。
“王妃,您与七王爷相识?”
“大胆,这也是你能问的?”阿渲呵斥道,她始终过不去心中的坎,也理解不了小姐为什么要帮她治疗她母亲的病,还准许她禁足期间回家探母,她一看见刘月荷就无比厌烦。
“是妾多嘴了,请王妃责罚。”刘月荷又跪了下来。
柏溪扶起刘月荷说:“我不怪你,任谁知道了都会这么想吧。实际上我与七王爷并不相识。”
当柏溪问道游湖遇袭的事件始末时,刘月荷却说不是七王爷派人指使的,是自己的父亲威胁自己主动承认,至于父亲为了帮谁掩饰罪行,并没有告诉她,只是说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是的,我也觉得这两件事不像同一个人干的,我给你留个锦囊,三天后,你交给你父亲,他就知道该怎么脱身了。”阿渲递给刘月荷一个大大的鼓鼓的锦囊,里面好像放了好几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