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昶之还没说话,忽而间就听到了外间响起敲门声。
喻津言觉得大半夜的饮酒作乐本是美事,却突然被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了,似有些不耐烦。
只是那敲门声仍是一下一下的响起,他才让弁夫去看看是谁来了。
弁夫透过小洞眼看了看,转头应到:“是唐副官来了,不过……”
喻津言拧起眉头,不悦的看着那名弁夫,拾起了地上的小李子果向他掷了过去。
“不过什么,你是见到妖还是见到魔了?只是叫你说句话都能支支吾吾的。”
弁夫立即跳下了垫脚凳,回答道:“唐副官身旁还跟着有一位身着下人衣服的女子,看着年轻,不知是谁家的丫头子。”
喻津言听闻,却没有思索半刻钟,立即冷冷的说道:“让他把人带进来。”
那弁夫应了一声,急急走出门外去,将人领进里屋。
反倒是欧阳昶之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喻津言的副官如此夜深来敲门,也许是有急事要汇报。
忧心自己在这留着会打扰到他们说事,于是说道:“喻三哥,若是有要事商谈,我就不便在此处耽搁你了,今日昶之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与你吃酒如何?”
喻津言拦住了他,又按下他的肩头,让他继续坐着,给满上了一杯酒,才说道:“既然欧阳少帅能唤我一声三哥,又何必与我如此见外,可是喝腻了我这里的酒?”
欧阳昶之接过了那杯酒,饮尽了下肚,擦拭了下沾在嘴角的酒汁,说道:“当然不是,三哥这里的酒最是甘醇。”
两人谈话间,弁夫已经带着刚刚敲门的人进来了。
唐佑川一进门就先向坐着的两人行了礼,恭敬地向着喻津言道了声“公子爷”,又向着欧阳昶之作揖道:“见过欧阳少帅。”
欧阳昶之点了点头,也照他那样作起了个拳头,回了礼过去。
喻津言闻声就抬起头来,却只见到唐佑川是独个儿进来的,他的眼神寻了寻:“哪有什么姑娘?”
他又用手指了指弁夫,说道:“你的眼神真不好使。”
弁夫怯喏道:“确实……确实有位姑娘的。”
喻津言不搭理他,而是侧过脸去跟欧阳昶之笑话道:“欧阳七弟啊,你看看我这唐副官真是扫兴,我还以为真带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回来给我们看看呢。”
欧阳昶之笑笑不语,任凭他说着,自己只是适时的点点头表示回应。
反而是走廊外的宋清栀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恼怒,她刚刚想着如何避嫌,却不自觉的落后了几步。
听到喻津言那番话实在是入耳难堪,这才加快了脚步走了进来,说道:“是我。”
喻津言看了一眼她,又晃了晃头,微微自嘲道:“看来我是喝大了,居然看到自家的夫人了。你们有所不知,她可是正恼着我呢,遑论会千里迢迢寻过来?这酒吃得我竟害了相思病,实在使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