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时刻,人的潜能是无穷的,我们硬生生把金棺盖子兜兜转转整了出来,暂时立在木门前头,立在石棺的正前壁上使用。
金棺盖斜依在石棺前壁上,我和程莎个子最高,踩在金棺盖上面,金子质软,两个人的体重把它压弯了,心痛的小夏直咂嘴,但是生命和宝物,他明白孰重孰轻,仅仅咂咂嘴而已。
失败!前部有四米高,金盖棺吃不上力,往前拉比往前推更难,不像从外部操作,能抓住石棺盖的边缘,难上加难……
大家把金棺盖竖立着挪到后部……
失败,哪怕我们四个人全站上去,彻底压弯了金棺盖,使上了牛九二虎之力,石棺盖纹丝不动。
大家气喘汗流加上烦躁,更觉得氧气不够了。
娄老头熄灭了火折子,黑暗迅速吞噬了一切。
我竟哑然失笑了,原来我体验的死法总是出乎意料,不是被制成压缩肉饼干,而是活活抽空肺,一点点吸尽呼光氧气,大口喘气,越喘越喘不过来,吸着自己呼出来的废气憋死在别人的棺材里……
这个死法可真他妈地传奇,也真他妈地恐怖……
马上就上演了……
小老头儿,顺了玉俑却丢了小命儿……
搂着金棺气竭而亡吧,真他妈是个笑话……
“谁?”黑暗中,小夏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问喝,把正悲愤的我吓了一跳。
“怎么了?”火折子熄灭前,我记得小,夏坐在我旁边,隔了那个还斜立在石棺壁上的金棺盖。他和程莎坐在一处,我和娄老头儿一处。我向着金棺盖那边问道。
“嘘~。”那边的程莎发出一气嘘声。
又怎么了?
突然,我的左耳被一个什么东西扫了一下,凉丝丝的。
我大惊,迅速向左边抓去,什么都没抓到。
“不好,有东西!”我顾不得程莎刚才的嘘声,小声和右侧的娄老头儿说道。
我的话音还落全,“啪!”地一声一个东西射了出去,“嘡啷~”
几乎是同时,火光亮了起来……
火亮刚燃亮的一瞬间,我仿佛掠见一个动物,低矮的黑影从我前方的木棺壁上即闪而逝。我们四个背靠石棺壁坐在石棺与木套棺之间的空隙。空隙有一米不到的距离。
火折子是娄老爷子打着的……
那个声音是他弹出的暗器,一枚钢币……
“这里,有古怪!”老爷子说:“刚才有个鬼东西从我们身边过去了。”
“我也听到了,虽然它的动作很轻,它不是人,没有人类的脚步声,像条鱼在游……”程莎瞪着一双惊惧的大眼睛,口罩下显得分外地大。
“它,它从我脚面上过去的,是地鼠吗?地深处会有这种鼠,个头挺大的,行动非常敏捷。”小夏说。
“哼!恐怕没那么简单!我的钢币别说打一只地鼠,就是打一只猎豹都会百发百中,而刚才……”娄老头儿若有所思。
“不妙啊,火折子暗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是死是活赌一把吧!”娄老头豁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