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幺幺摔得全身酸痛,半天爬不起来。玄逸在一旁袖手而立,眼里满是奚弄的神色。
“这疾行毯怕是与你八字不合,还是早早放弃吧。”
狐幺幺本来很懊恼,一听这话残留的斗争又被激发,她鼓着两个腮帮子气势汹汹挣扎起来,对着那堆撞成一摊的残枝枯藤皱眉想了想,一会似乎又有了什么办法,顶着满头的杂草败叶对玄逸狡黠的一笑。
玄逸警惕的看着狐幺幺背着手向他走来:“想做什么?”
狐幺幺呲着牙眯着眼一副登徒子的样子慢慢靠近玄逸,快到近前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凶狠的说:“想要你的血。”
玄逸任她捉住手,只是微眯起眼看她的动作。
狐幺幺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玄逸只觉得觉得手指被扎了一下,原来是一根绣花针。狐幺幺从他手上挤出一滴血,抬头嘻嘻一笑:“有没有很害怕?”
狐幺幺将粘在食指上的血迹擦在破碎的疾行毯上的杜鹃花叶子上,那本来萎缩的枝叶突然像焕发了新生,迅速生出了新的枝条并且慢慢蔓延,直到慢慢包裹住整个疾行毯,整个“毯子”看起来比之前的样子平整好看了许多。狐幺幺将朱鹮拴在修复的疾行毯上,用来控制方向,检查几遍没有问题,才坐上去。
“好了,我们可以启程了。”狐幺幺驾着疾行毯来到玄逸身边,微笑中透出满满的自信。
这次,疾行毯果然没有负狐幺幺所望,一路跟着玄逸的速度跟他比肩而行,狐幺幺坐在上面四处搜寻新的枝干,攒起来继续编制新的替代物,以便坐下的疾行毯和那草鞋一样消耗殆尽,可走了大半天,它也没有如狐幺幺预料的散架。
“咦,你的血还挺经用的么。”狐幺幺看包在外层的杜鹃花叶子依然碧绿新鲜,有些意外。刚才的法子也是灵机一动,一来是想到了玄逸原身是黑猫,用他的血也许可以激发杜鹃花的生机。二来只是觉得要给他一个小小教训,不要老想着嘲笑自己。现在看到效果这么好,她自己都很意外。
“敢打我主意的,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玄逸冷笑着说。狐幺幺撇撇嘴,不以为然。
玄逸看着她满头的枯枝败叶很是碍眼,忍不住想伸手还是忍住了:“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还能洋洋得意,啧啧。”
狐幺幺一边整理着手里的枝叶,一边随手摘下几个肩头发间的草叶,无所谓的耸耸肩。
又走了一段,玄逸突然停下脚步,按住狐幺幺的肩头,手指放在唇间示意她不要出声。
狐幺幺神经一紧,全身动作停止,转动眼珠小心观察下周遭。他们所在的还是山林腹间,周边树木密集高深,偶有飞鸟在树梢停留飞过,各种蝉虫嗡鸣,除此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怎么了?”狐幺幺试图用眼神问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