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走回了‘兰苑’。小锦已经和喜子打成了一片,不知喜子说了什么引得小锦哈哈大笑。
“在说什么呢?”平乐并不想打断他们。
“这是我和喜哥哥的秘密,不能说。”好个白眼狼,这才离开多久两人就有秘密了。
“好好好,我不问。”无奈的对喜子说:“你将她抱到隔壁房去休息吧,还有就是搬个软榻到‘翠竹林’,这位安公子今晚住那儿。”
“是,喜子这就去。”说着便将小锦抱到了隔壁的房间,然后便去张罗卧榻的事情。
躺在床上,透过窗看外面的月光怎么也不能入睡。
君亦安不是无能之辈,不会因为几瓶毒药就束手无策,这沧州城不知道还能熬过几个安静的夜晚。
披上外衣,信步走到窗前,黑暗笼罩着一切,随时可能伸出一只手将她扼杀一般,不费吹灰之力,而那轮月色便是唯一的救赎。
朱红色的屋顶上倚着一个黑影,手里拿着一壶酒,仰面倒进嘴里。平乐将衣衫系好,也飞身上了屋顶。
“你那儿来的酒?”伸手接过一壶。
“不远处有个酒肆,酒窖里还有不少。”难怪一直不见人影,原来去找酒去了。
“那你干嘛跑到我的屋顶上喝?”
“我也不知怎么跑到了你的屋顶,我是在‘翠竹林’里喝的,然后见这边月色好些便挪了几步。”满脸的无辜,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一样。
平乐转过身,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翠竹林’与‘兰苑’背对而坐,看似相隔很远其实不过是一堵墙罢了。
“你早就知道了?”听到安子怀偷笑声后,平乐肯定他一早便知道。还自以为将他支远了,不曾想离得更近了。
他并没有否认。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棕色的瓶子扔给平乐:“解药给你。”
解药?自己又没中毒,要解药干嘛?除了.....
“你去找乘风哥哥了?”除了脸上的印记。
“恩,还和他聊了聊婚事。”接着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婚事?什么婚事?”莫非是他去为她解围了?刚才他那么肯定的对她说‘不想嫁便不嫁’是真的。
“我和你的婚事啊。”信口胡诌道。
“安子怀!”本来还有些感动的平乐气的大叫起来。
安子怀对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下面。平乐立马意识到小锦还在睡觉,连忙敛了声音。
“骗你的,真不禁逗。我只是和他随便聊了聊,他说‘他很爱你,愿意尊重你的决定,不管你最后是否选择他,他都会一直等你。’”安子怀捡了几句重要的话带给平乐,其余的都藏在了心底。或许,有些事她永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吧。
“真的吗?”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真的。很晚了,早些睡吧。”脚下轻踩,转眼便飞回了‘翠竹林’。
皓月当空,美酒相伴。仔细想来哪儿有那么多解不开的惆怅?随即也翻身下了屋檐。
翌日清晨,想必是昨夜睡得太晚,一直到小锦前来唤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姑娘,洗漱的物品已经准备好了。”喜子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道
“恩,先放在门外吧,你先带小锦到前厅去,我马上就来。”吩咐着门外的喜子。
“姐姐,你要快些哦。”小锦说完便跟着喜子往前厅去了。
桌上还放着昨日安子怀递给他的解药,看着镜中丑陋的红痕,却没有之前那般在意一样。曾经的平乐是最看重皮相的人,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的。她一出生便什么也不缺,家世,金钱,样貌。现在的自己没了这一切,却多了一份自在。
平乐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然后将手里的瓶子收进了柜子里,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去前厅寻小锦。
前厅的侧室里放着一张圆桌,柳乘风和安子怀对坐着,气氛也不想刚见面时那般紧张,小锦则坐在两人都中间,喜子便站在柳乘风的身后。
柳乘风最先看到平乐进来,连忙起身迎她:“乐儿,昨夜睡得可好?”
“恩,挺好的。”余光瞥了眼安子怀,幸好有他带的酒,不然就要睁着眼到天亮了。
安子怀也侧过脸来看着他,眼中透着一丝讶异。估计是看到她的连还是那般‘丑陋’。准备询问缘由,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饿了吧,今日有粥喝。”将平乐拉倒靠近自己的凳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