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过头看见一脸笑意的张荆。“官公子,好巧啊。”
张荆见到平乐却是愣住了,眼前的人哪还有昨日半分脏乱,明明就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比那淮州花魁都不知好看到了哪儿去。
“张兄这是去哪儿?”见他身上拿着包袱,莫非是要远行?
听见问话这才回过神来。“昨日听了那胖子说的话,心中甚是不安,便准备去长安探望家父。”
还真是巧,就连去的地方也是一样的。
“不过是他胡言乱语了几句,张兄切莫当真。从这儿到长安不过半日路程,去看看也好。”平乐径自将马鞍上好,然后翻身上马。
两人一前一后飞驰在官道上,马蹄扬起的尘土久久不能散去。张荆明显没有这样长时间在马上奔驰,有些吃不消:“官公子,前面有个茶铺,不如我们过去歇歇脚?”
“若张兄口渴了便去休息一会儿再赶路,琯玉先行一步。”与他结伴本就是凑巧,眼看着快到了哪还有心情喝茶,巴不得再快些才好。
还未等张荆回答便加快速度朝着长安而去,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应该都是进城的百姓。城门外满是官兵,将进城的人挨个检查着。
平乐下了马,随便抓了个过路的小哥:“这位兄弟,请问今日这城门口怎么这么多官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小哥抱怨道:“还不是因为沧州城没了,弄得人心惶惶。皇上前几日下令要严查长安城的各个入口,以免混入奸细。”
按理说现在司徒嵩把持着朝廷,不敞开了城门迎接安子沐就不错了,还怕混进奸细?
“感觉不像是在盘查,而是像在找人呀。”见门口的官兵全都拿着一张画像在比对着。
“谁知道在干嘛,听说好像是在找一个女子。说句不该说的,东漓军都打到家门口了,这皇上还想着女人。哎!这天就快要变了哦。”
后面的话平乐不想再听下去,无论如何今日这城是非进不可的了。
不出意外,守城的官兵将她拦了下来:“从哪儿来的?”
“淮州。”往那官兵手中的画像瞥了一眼,心下一惊,连忙低下了头去。司徒嵩要捉拿的人原来是自己!
“抬起头来!”命令着平乐。
如今自己随是男装却并未易容,若细看定能发现端倪,好不容易到了这城门不会直接被抓个正着吧!?
“听到没,我让你抬起头来!”声音比之前更大了,旁边的两个官兵也围了过来。
平乐已经听到了刀剑出鞘的声音,看来免不了又要打斗一番,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听张荆的休息一会儿,现在也能多几分气力。
“你这小崽子,叫你等等我,非要跑这么快。”
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飞奔而来的人吸引了过去,只见那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平乐跟前然后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然后将平乐挡在身后对官兵解释道:“几位官差大哥,这是我的腰牌。”
官差接腰牌查验了一番:“原来是张太医的公子。那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