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平乐准备带着喜子和小锦坐上马车时,那人又突然开口道:“有点挤,只能坐两个人。”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马车上只能坐他和平乐两个人。
这算不算刚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尽管这狼生的倒还算十分清秀可人。
喜子立马回绝了他这个要求:“不行。”
他不放心将平乐一个人去面对危险,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风大哥一定会杀了他的!
少年漫不经心的说到:“要是你们觉得我这个要求无法达到,那我们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你们可以继续跟着他们去山寨。”
山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还是算了吧。
两个人就两个人,再说她也是成过一次亲的人了,就算亏本也是他亏。
她心一横,朝喜子笑道:“没事儿,讲故事本来就要清净些,你先将小锦带回去,待会儿客栈见。”
喜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平乐的眼神制止了。
少年已经上了马车,掀开帘布催促道:“还不快些,再磨蹭就进不了城了。”
最终,在喜子担忧的眼神下,平乐登上了面前的马车。
马车奔驰在山间的小道上,虽偶尔有些颠簸,但整体上还算平稳。
此时马车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刚才为了逃命只能想方设法的胡诌,可是眼前这人并不像那几个山匪好忽悠了!
“额…不知道公子想听什么故事?”平乐率先打破了宁静。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从你的第一任丈夫到第四任丈夫……”
这人,口味还真是独特!
接下来平乐便只能绞尽脑汁的编造着自己的克夫过往,也多亏了看了这些年的话本子,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悲惨剧情全安到了自己身上。
说到精彩之处,那少年居然还边鼓掌边叫好。
好什么好,平乐发现每次他叫好的时候都是她丈夫因为各种原因而死的时候!
故事的最后,以他第四任丈夫光荣牺牲,独留下一个女儿得以剧终。
“对了,我忘了你第一任丈夫怎么死的?”
“楼上花盆掉下来砸死的啊!”
“花盆砸死的不是你第二任丈夫吗?”
“哦,那就是我记错了,应该是家里走水烧死了!”
“烧死的是你第三任丈夫,连带着他的正室。”
“你不是全都记得吗,还问我做甚?”平乐感觉到自己被人戏耍了,心中恼怒。
那少年却邪魅的笑到:“我只是忘了你第一任丈夫怎么死的而已!”
他这话让平乐实在无力反驳,可是她现在也很想知道这第一任丈夫到底怎么死的啊!
马车忽然停住了,平乐连忙先开马车的帘布,看着熟悉的地方心中无比激动,就好像死里逃生一样。
平乐殷勤的问道:“公子,今日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还不知公子姓名,这样我也好日日为您诵经祈福不是?”
不,应该是日日咒骂才对!
怎知那少年丝毫不为所动,冷笑一声:“你刚才对那土匪不是还一口一个大爷奴家,怎么到了我这儿就成了你我了?”
“我奴家这不是觉得公子是有风度之人,应该不会计较这些的才是!既然公子不愿告知名讳,那奴家就先行一步了。”
呸,你不想说我还不想知道了呢!
平乐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没等那少年应允,平乐急忙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就往客栈里跑,真像是在逃命一般。
“莫翩仁。”
平乐扭过头,朝着那掀开的车帘子问道:“什么?”
那少年又道:“我姓莫,名翩仁。翩翩少年的翩,仁义的仁。”
说完马车便消失在了平乐的视野。
莫翩仁
莫骗人
她这是又被他耍了吗?
很明显答案是肯定的!
下次别让我遇见你,不然不然我让风岸拍死你!
对了,赶紧去看看喜子和小锦回来没有。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喜子正陪着风岸急匆匆往外走。
风岸焦急的问道:“小姐,可有受伤?”
平乐摇摇头道:“没事儿,就是受了些惊吓。”
风岸也只是听喜子说了个大概,只知道平乐被人绑了,还要逼着讲什么故事。“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小姐,您可知道那人的名字,属下这就去将人给您抓来!”
名字!提到这个平乐的火气又上来了,咬牙切齿的说到:“算了,他也没太为难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平乐朝喜子问道:“对了,你们怎么回来的?那些人没有为难你们吧!”
“没有,他们将我们送回来就离开了,途中一句话都没说过,我和小锦还在想他们是不是哑巴呢!”
这么一说好像还是真的,这群人中出了那个少年开口说过话以外,他的手下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说过,联系起他这些种种怪异的癖好,平乐有理由相信是他将手下毒哑了的。
这种事情在深宅大院中也是常有的事儿,主人怕自己的秘密泄露了,每个下人入府之前都喝了哑药。
这种惨无天道的事儿实在是令人不齿,亏他还好意思笑话我,其实自己才是最丧心病狂的人。
心中一顿恶毒的咒骂,终于将火全撒完了。
只是怎么感觉像还忘了什么事儿一样?
平乐只觉得灵光一闪,急忙问道:“马车呢?”
风岸像是丈二的何时摸不着头脑,“什么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