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小花旦让进了屋子,小花旦像个小孩子似的拽着红拂的袖子痴缠了许久。
难得遇到一个会黏人的,红拂似乎又想起了小花旦缠着自己学绣花的模样,时间久了,自己也有些别别扭扭的害羞起来:“怎的这般盯着我看,看我比你生的丑心下高兴是不是?”
小花旦被她逗笑了,红着脸摇摇头:“只是看红拂姐姐无论在哪里,都鲜活的同向阳花一般,心中羡慕。”
红拂听了,笑着看了不远处的言小幼一眼:“那可不,整日被人伺候佛爷一般伺候着,记她一份功劳。”
言小幼听了心里高兴,跟云空沙凑一堆儿说悄悄话:“算这祖宗有些良心。没白算我老妈子似的辛苦一场。”
云空沙道:“老板娘一点都不老。不仅不老,还心善,来咱们这里的哪个不是念着老板娘的好?”
言小幼被他奉承的不好意思:“别寒碜我了,大约是我既不貌美又不温柔,实在没有别的好词儿来夸我了,才捏出一个善良来。你这是从哪个不正经的话本子里学来的油嘴滑舌?”
云空沙笑笑:“老板娘只道红拂姑娘有一张不饶人的嘴,自己这不也是当仁不让啊!”
言小幼得意:“那可不,平日不过是我让着她罢了。”说着又想起什么来一般,交代道:“记得下次夸我的时候,把大度这一条也带上。”
云空沙:“……”
那边红拂还是颇为嫌弃:“你那是什么比喻?向阳花?你红拂姐姐也没有丑到葵花籽盘一样满脸是斑的地步吧?”
小花旦神色激动,结结巴巴的解释:“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红拂无奈:“逗你的,怎么还是老样子?”
小花旦支吾了一阵,没说话。
红拂道:“行了,也寒暄了一阵子了,说说你吧,怎么沦落到这里来了?”
小花旦闻言,还没有开口,泪水便已经蓄满了眼眶,她用手背去擦,结果越擦越多,梨花带雨。
小花旦忽然站起来,跑到柜台前,翻出两枚铜板放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