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听说书人说过,说京城的大户人家小姐出嫁,都是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是父母让女儿嫁,就算是个傻子,也得嫁,也是因此,李槿俞对那些达官贵人,一点好映像都没有。
想到这里,李槿俞突然有点后悔了,都怪金中把东京说的天花乱坠,犹如仙境,她的好奇心才战胜了她娘的告诫,不知道如果她娘知道她去了东京,会不会特别生气又或是特别伤心?
“停停停!”李槿俞突然出声。她不想对她娘心怀愧疚,所以,她决定终止这次的行动。
“吁——”
金中拉住缰绳,马儿嘶鸣一声,终于停下:“怎么了?”
李槿俞猛地侧身,侧脸面向金中:“我”。
话音一顿,她突然发现,这样的姿势似乎有些暧昧,她曾经见过那些谈情说爱的男女,共乘一骑,女的窝在男的怀里,女的会侧脸仰头靠在男的肩上说悄悄话,额头与男人的嘴唇,相距甚近,男人也会宠溺的在女人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而李槿俞和金中此时,与那些男女的姿势非常像,只差靠肩和一吻了。
金中低头看着李槿俞,脸上有些惑色。
李槿俞突然脸颊发热,急忙转过头去,背对金中:“没事,我就是,突然不想去东京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为何?”金中身体微微前倾,斜着身子,脑袋往前探去,想看看李槿俞的表情。
“不为何,就是不想去了!”
“小鱼女侠,虽说君子一言,大多指的是男子,可是姑娘你好歹是江湖儿女,当知此话对于女子,也当适用”
“我不能去东京,家中有家训,如非必要,严禁踏入东京半步,我今天早上忘记了,现在刚刚想起来,所以我们改道!”
“哦?如此奇怪的家训?那你为什么不好奇,缘何会有此条家训呢?”
“我自然知晓”
“我看小鱼你,也不像是个冥顽不灵的人呢?”
“你什么意思?”
“既然是家训,自然是家里人曾经在东京发生过一些事情,且此事定是让立家训的人要么就是伤心欲绝,要么就是恨之入骨,总之,这必然是他的心结。但我却知道,这世上,总是存在诸多误会,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无论是虚是实,总该去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了解其中的关系厉害,也许一切只是误会也说不定。若是误会,那就想办法解开,若不是误会,那便索性快刀斩乱麻,了解这桩心事,则心结可解。心中有结,又怎能安度一生?”
这恐怕是认识金中以来,唯一一次让李槿俞不觉得他说话烦的一次,因为他说的没错,那一定是她娘的心结,既是心结,那便由她这个做女儿的,来帮她娘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