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懦弱无能,刚成亲时被庄晓慧逼着挑灯夜读,掉了三年科举榜才考成进士,在刑部找了个吏使小官坐。
就这一个小官职,徐老太君沾沾自喜的夸了两年,为此还成了京城那些官宦人家暗地里的笑话。
徐格不屑的撇嘴,“翻案?他做出这样有辱侯府清誉的事还能翻案,那旁人可真要怀疑我们徐家使了银子买他一条命了。”
“你要是觉得辱了门风清誉,大可以摘去徐姓自立门户去!”徐婉清进门便冷声训斥,嘴上毫不留情。
“不过有辱清誉的话也轮不到你来说,深究起来你只是徐家人,不是侯府的人。”
“你……”徐格被她怼得脸色通红,满心怒火也发作不得。
平日里老太君宠得徐婉清骄纵蛮横,谁若是说她兄长一句不是,那势必会被骂得狗血喷头,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老太君虽喜爱他,却更惯着长房这个嫡女,被徐婉清收拾了没地方说理去。
他平日里在偏院只敢随便说说,没想到今日正巧被逮到了……
如萍不忍儿子吃瘪,忙笑道:“二小姐,老太君还在呢,说什么自立门户的话,这可不合规矩。”
自古父母在不可分家,若不是宗人府有这条律法在,二房和二房的这些姨娘子女绝不能霸在武侯府!
徐婉清冷笑一声,不复在玉清观的柔弱模样。
前世十年在外闯荡打拼,为求温饱她什么模样都能演。
只是在徐家,唯有温柔贤惠不能存在。
徐家满是吃人/肉的老虎,她唯有强势跋扈才能镇住这些不老实的畜生。
前世她性子虽蛮横跋扈,却听着徐老太君的话,对这些有血缘关系的姐弟出手大方,可结果呢?
她和楠儿被赶出武侯府,不曾有一人来看望。
“清儿,快过来让祖母看看,你怎么冻成这样?小脸都是乌青的。”
徐老太君爱怜的对她招招手。
徐婉清戴上了乖巧的面具,走到她身边坐下,“祖母,我为求若兰姑娘显灵,在玉清观整整跪了五个时辰,没得风寒已是万幸了。”
“秋菊?你怎么在这里跪着?”
她像是才发现旁边还有人一样,惊诧的瞪大眸子。
“三姐姐,你昨夜偷跑去问香坊,秋菊为了找你可急坏了!”徐格抓住时机嘲讽,语气幸灾乐祸。
徐老太君脸色微沉,“清儿,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啊,什么问香坊?那是卖糕点的地方吗?”徐婉清好奇的歪着脑袋。
秋菊跪得双腿酸麻,挪挪身子才道:“小姐别装糊涂了,问香坊是京城第一青楼,您昨夜分明说过想去里头看看小倌儿,奴婢只当您在说笑,昨儿找了您半天都不见人影,只好来禀报老太君了。”
“我听说书的提起过青楼,可……你在说什么看小倌儿啊?我一句也听不懂。”徐婉清茫然的望着她,眼神依旧懵懂。
这装模作样的做派让徐格看不下去了,他当即嗤笑,“三姐姐还要装傻到何时?不只是秋菊,送你去问香坊的车夫可也看得真切,你是抵赖不得的。”
此时,庄晓慧和徐梓玥一同进来,正巧把这话听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