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雪儒点着灯,在纸上写着什么。经过最近的总结,李雪儒知道自己的讲课太过零散,完全没有个系统的计划,这样可能只能帮助一小部分学生,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就算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这个上,他能的也很少。
所以他打算慢慢的把课程系统化,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重视了青少年心理教育的问题,那他的这份计划就有用武之地了。
写写停停,李雪儒不断的揪着头发,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直接关乎到他这份儿计划的实用性。那就是概念性的东西太多了,缺少细致的实际例子。
概念是很难让人记住的,中国不缺少这方面的先例。怎么让人记住,并且沉浸其中从而得到经验教训非常重要。也很让李雪儒头疼。
要不怎么都说,只有经历过了,才会知道。就是因为我们身边并不缺少大道理、鸡汤什么的。可真正从中吸取到东西的,少之又少。
但是李雪儒又不想让自己的课变得啰嗦,那样不仅学生会讨厌,自己也会不舒服。
想了半夜,李雪儒想也许更应该听听学生的意见,受众是他们,也许他们能接受的才是最好的。
第二天,天色有些发黄,漫天漂着的灰尘使本就炎热的夏天平添了不少温度。李雪儒挥了挥手,妄图让眼前的空气干净些,可这都是徒劳的。呼入身体的空气还是那些,并没有因为挥手而改变丝毫。
李雪儒记得,第一次见这种天气,还是在小学,那时他还以为还有泥雨这种天气,搞得满身都是泥点子。后来从新闻里才知道,那叫沙尘暴。
这些都是人乱砍乱伐造成的,一开始李雪儒还觉得这是那些商人的问题,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可后来他知道一句话,叫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也许错误的大头确实不在自己这里,可自己也没做什么正面的贡献。比如植树,李雪儒从来没种过一颗树,享受了这么久现代科技,却从来没有什么付出。这难道不是一种错误么?
自己就是想得多,但做的少,那些课看上去都有着正面意义,但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对不起自己所思所想?李雪儒暗自想到。
思考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李雪儒又到了上课的时间,李雪儒整理下记录想法的笔记本,放入自己的柜子中。
走到班级,上课铃声响起,李雪儒发现学生少了两个,就问空桌椅旁边的学生,他们去哪了?
学生小心的回答说“他们去医院了,马子昂生病了。”
李雪儒点了点头儿,先按部就班的把政治课讲完。
大约过去了十多分钟,又到了李雪儒讲课的时间,但李雪儒没把自己的笔记拿出来,因为他先不打算讲了,班里少个人不说,而且他要调研学生对自己课程的接受程度。
“今天先不讲其他的了,我想先问问大家,对我讲的课感觉怎么样?”李雪儒有些期待的问。
“好”同学们一致回答。
“这么问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这样,我一桌一桌问,没问到的你们自己自习。”李雪儒说。刚走下讲台两步,李雪儒像是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有个事儿和大家说下,这周末我想去植树,你们谁家里或者亲戚那儿有卖树苗的,和我说一下,我这周末买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