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婉丫头赐婚给煜王殿下了。”蒋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察觉到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妥,徐媚忙堆起笑:“没什么,妾身……只是太惊讶了。”
徐媚垂下眼睛。
手中的帕子快要被她揪破,她咬紧了牙。
蒋婉那个小贱人怎么运气这么好?刚被太子殿下退婚这一转眼又成了煜王妃,当真是她那个死去的娘在天上保佑她不成?
——
齐韵病了三天,这三天里谢之行没日没夜的照料着,太医请了一波又一波,齐韵的病情却仍不见好转。
齐韵这病来的奇怪,白日里好好的,一到夜深便浑身发烫如同火炉一般,且吃食尽数吐尽,齐韵本吃的就不多,这样一来身体愈发消瘦,谢之行心疼的要命,却毫无办法。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
张志出了一额头冷汗,战战兢兢的跪在谢之行面前:“回陛下,老臣无能,恕不能看出舒贵妃是何急症。”
他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舒贵妃圣宠不衰,若不是真没办法,谁不想将人治好在圣上面前讨个好处啊。
果不其然谢之行一听张太医的话脸色立马冷了,他顺手拿起手边的茶杯扔过去:“朕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连病都看不好。”
茶杯偏了一下落在张志右侧,碎片四溅开来,竟是半分都未碰到他。
谢之行看向张志:“张院判,朕每年从国库调费用让你们研习医术,可不是要听你这句做不到的。”
“老臣不堪为院判,请陛下责罚。”张志的头更低了,几乎要伏在地上。
谢之行还要再说,身旁侍候的李肃突然止住了他:“陛下,贵妃娘娘刚刚派人来传话说是让您过去一趟。”
谢之行一听是齐韵让自己过去,立马从椅子上坐起身,他看了眼跪地不起的张志,后知后觉自己刚刚说的话重了,他长舒一口气将自己情绪平静下来。
“朕话说重了,爱卿莫要见怪。”谢之行走上前去亲手扶张志起来:“朕也只是因为贵妃病情太过担忧而已。”
张志被谢之行搀扶着起身,同谢之行拱手道:“微臣不敢。”
张志顿了顿:“陛下,微臣虽看不出来娘娘病症,但照症状来看,应当是中毒。”
“中毒?”谢之行蹙眉:“确定吗?”
“八分确定。”
谢之行没再说什么,带着李肃快步出了门。
谢之行走后,张志看着谢之行背影出神,众人皆道明德帝是明君,果真是没错的。
这世上又有哪位帝王会因为话说重了而同大臣道不是的。
谢之行去承欢殿的时候,齐韵因为又吐过一次这会儿虚弱的睡了,谢之行坐在榻边看了一会儿,想起张志说的话,他命李肃去找来贴身侍候齐韵的宫女。
约莫等了半柱香时辰李肃姗姗来迟,身后跟着一群御林军。
谢之行怕他们吵到齐韵,挥手让他们在偏殿等候。
偏殿里小宫女被御林军压着动弹不得,脸上也尽是伤处,谢之行进来的时候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这小丫头他见过,往常他去齐韵宫中时总能看到她在逗齐韵开心。
“这是什么情况?”谢之行看向李肃,希望他给自己一个交代,他让人去寻这小丫头本意是想问问这些时日齐韵可有吃旁人送来的东西,可如今李肃将人捆绑着带到了他面前。
“老奴奉陛下之命去寻这丫头,谁知这丫头正在偷偷往屋外花坛里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