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将他们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蒋婉无奈的摇头。
两个幼稚鬼。
榻上的谢韫嘴角抽了抽,在蒋婉走过来时迅速恢复如常。
蒋婉走到谢韫身边坐下,先是叫了他两声,谢韫没有任何反应,蒋婉叹了口气。
霜降已经被江风带走了,蒋婉只能自己去打水,她将帕子挤干净,细细的帮谢韫擦脸。
擦到一半,她突然停下,赌气似的将帕子扔在水盆边上:“嘁,新婚夜喝得这样醉。”
埋怨归埋怨,她还是将帕子捡回来,擦拭完后又将谢韫的外衫脱了,帮他盖好被子,而后自己也上了榻。
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整个人僵硬的躺在榻上,但不知是今日真的累了,还是受身边人平浅的呼吸影响,她渐渐沉睡,身子也逐渐放松。
察觉到身边人细长的呼吸,谢韫睁开眼睛,他侧头看了眼熟睡的蒋婉,指尖描绘着她的容貌,呢喃道:“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
他伸手捏她鼻子,语气带了丝埋怨:“我不是为了让你不那么紧张吗。”
蒋婉哼了一声,谢韫笑出声来,眼角眉梢尽是喜悦:“蒋婉,我终于娶到你了。”
他翻了个身,将身侧人拥在怀里,安然睡去。
守在不远处的江风瞧见房里灯熄了,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要装醉。
还有王妃带过来那小丫头,真是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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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窕一睁眼看到的便是蒋茹肤若凝脂的脸,脸上不着脂粉,明明寡淡的很,他却喉结滚动,忽想起昨夜同她共赴巫山云雨。
床笫之上的她,看不出半点唯诺,反而出乎他意料的大胆。
他抿唇笑了,果真如她自己所说,娇媚的很。
难怪古人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将她遮挡脸颊的发丝别在耳后,想起昨夜她质问自己的那些话陷入沉思。
她说的没错,他与蒋婉不能在一处是他自己的原因,与旁人无干,她也只是被赐婚,被迫接受这门亲事罢了。
他从榻上坐起身子,动静有些大,惊动了身边依旧熟睡的蒋茹。
蒋茹睁开眼睛,细腰处的酸疼还未散去,想起昨夜的云水之欢,她将脑袋埋进锦被里。
谢窕察觉她的动作,又坐回榻边,将锦被往下拉了拉,露出蒋茹半个脑袋,而后笑着开口:“昨夜没见你羞涩,今儿个怎么知道害羞了?”
他附在她耳边:“孤今晚很是期待你的表现,小妖精。”
蒋茹瞬间红了脸,娇羞道:“殿下......”
谢窕直起身,不再逗她,传了人进来更衣,帷幔遮挡住外面,蒋茹便肆无忌惮的看谢窕。
谢窕没回头,却知道他在看自己,他抬起手让人整理配饰,开口道:“你若是困就再睡会儿,等会厨房做了早膳过来,你吃点,我们再一同进宫谢恩。”
蒋茹闷声说好。
谢窕站在帷幔外回头看了一眼,只能隐约看见蒋茹侧躺着的身影,他收回目光,往书房去了。
蒋茹在谢窕走后不久,也唤了芸秋进来侍候。
替蒋茹更衣时,蒋茹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让芸秋霎时红了脸,她不敢再看。
倒是蒋茹丝毫不在意,徐媚说的没错,没有女人解决不了的男人,如果有,就是你没用心。
她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身上颠鸾倒凤后留下的痕迹,冷笑道:“谁说只有她蒋婉能拴住男人?本宫也一样可以,甚至比她还能让男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