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笠是萧府唯一的长子,一次寻常的出游回家,这么隆重的仪式是不是有些过了。也许只是她想多了。
但从第一天卫明歌开始服侍萧笠时,这个颇‘宠爱’他的父母就从来没有来看望一下他,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进前,萧大人一手拉着萧笠,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瘦了。”说着便开始找着训斥她,从出游到回行,最后果然提到了萧笠流鼻血。猛的一甩袖,对着卫明歌就是一脚,道:“你这奴才,怎么伺候主子的,拉下去杖责五十。”
五十,还不如杀了她。抗是能抗的下来,怕的是打伤了重要的骨节,此生都只能在床上度过,这对她来讲,简直不如死了算了。
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只见萧笠眨巴着眼,和她对视了一眼。转头朝向他阿爹,拉着他的长袖摆微微摇了摇,
此时正值巳时,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小贩。许是活的太单调,大户人家有些啥乐子,当然愿意停下来听上一听了。
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然要好好理一理家务事了。
萧老爷长袖一甩,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嘭’的一声萧笠竟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当着这么多人,萧大人竟然将病弱的长子推下台阶。
这是当日传播出的消息。
这可给了说书人说故事的机会,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
“……,说来那日风和日丽,只见……”说书人突然停住,见一群人直愣愣的盯着他,心中甚是得意,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人群中有人大声嚷嚷道,“快说呀!!”
“是呀,是呀。”
见众人都听的入迷了,说书人双手示意到,安静。
“萧大人一个健步就冲上去,对着萧大公子就是一脚。可那那萧大公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竟然装晕过去……,萧大人气的又上前,却见萧大公子已然昏迷不醒。”
群人议论纷纷。
“所以这官家也有官家的坏处,连亲身儿子都这样……”
“是呀,幸好当时我不在场。不然……”
“要我是这家儿子,估计心里不知怎么想的。”
……
‘噗……’,“表哥,你说萧大人真的会这样对自己亲生儿子吗?”
一少女端着茶杯,本来是来讨些水喝,茶水刚入嘴便听到这说书人一段似是而非的话,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与她对坐的是个看不清模样的男子,着一身灰褐色麻衣。头戴一顶斗笠,从众人方向看过去,只知那是个男子,其他就无从而知。
男子低头抿了一小口,这才缓缓说道,“永远不要小看底层人民的力量。”见女子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男子一掌揉在女子的头上,嫌弃道,“不用想了,就你那猪脑子,听的懂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