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言出差了。
据他说,是国外一个艺术研讨会,大概半个月。
这些她都不大懂,她只知道,她大概半个月见不到他,而团子他也托付给自己了。
沈年其实是有些开心的,托付给她不就证明了他信任她吗。
第二天早上,沈年起了个大早。
当她站在白易言门口,忽然感觉有些不现实。
就这么要登堂入室了?
想到这,脸也开始莫名的燥热。
终于鼓起了勇气,抬手准备敲门。
门毫无预兆的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林枞,看到门口僵着的沈年,眼睛一亮:“年年!你怎么来了?”
沈年放下扑了个空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还不及开口说话,林枞凑过头来一脸坏笑:“这么早就来找你们白老师啊,他正换衣服呢,进来看看?”
沈年脸腾一下就红了,连连摆手。
林枞笑出声,打开门让沈年进去:“快进去吧,待会和你白老师说一声我先走了,让他保重。”
白易言的家和沈年想象中差不多,灰白的主调,整体整洁大方,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桌子上放着几个重力小摆件,处处透露着主人的清冷,沈年摸摸身下的布艺沙发,柔软舒适,旁边的壁灯发着淡黄色的光,又让整个房子多了一丝柔和。
听到身后门响,沈年急忙站起来。
几步外,白易言靠在房门口,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水珠从头发上滚下来,消失在领口里。
沈年脸一热,别开了脸,咽了口口水。
白易言看到她这么早,有些意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没了窗帘的阻挡,阳光倾泻而下,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白易言在沈年对面坐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沈年摇摇头,眯着眼睛看着阳光下的白易言。
白易言的身后是大片的阳光,给他的轮廓都带上了丝柔和。背着光,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深邃。
沈年在他的目光下越来越烫,挪开了视线,声音软软的:“没有没有,团子很乖的。”
白易言看着她的头顶,眼神一柔。
说团子乖的,她可是第一个。
白易言低头从柜子里拿出一串钥匙,推到沈年面前:“这是这里的钥匙,然后待会团子的衣服会有人送来,这段时间,如果缺了什么,来这里拿,或者给我打电话,我来处理。”
沈年乖乖的点头。
一阵安静。
忽然,沈年感觉到有一只手,撩起了她的刘海,手指凉凉的,碰到了她昨天撞到的地方。
昨天撞的现在也不怎么痛了,只是还青紫着,上面还让桌角划开一个小口,因为不怎么痛了,沈年也就没管,只是来的时候放了点刘海挡上了。
沈年抬起头,就看到白易言近到咫尺的脸,皱着眉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的伤口,而他的呼吸就喷洒在她脸上,热热的,热的烫红了沈年的脸。
白易言感觉到沈年的目光,看向她,眼神深邃悠远。
沈年一对上他的目光,就像烫到一样匆忙别开了眼。
沈年低了低头,好巧不巧看到了白易言因为倾身而微微敞开的领口,头发上的水珠落下,滚过他的脖颈,锁骨,胸膛,然后滚到了沈年看不到的地方。
而他的手就撑在自己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这样的姿势,就像是圈住了沈年。
自己的鼻尖也满是他沐浴露的味道。
沈年心中柔软了一片,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胸腹升起来,耳边好像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白易言看着女孩红了脖子,失神片刻,松开手努力直起身子拉开距离。
不料,他一退后,就看到沈年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领。
白易言一惊,左腿无法着力,直直的朝她摔了过去。
慌乱中,白易言只来得及用手撑住沙发,不让自己碰到她。
沈年手还拽着白易言衣领,吸了吸鼻子:“白老师,你最近有没有交女朋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