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生命中不期而遇的温暖,记得大雨磅礴、没有带伞的日子。懂得与陪伴,比我们口中说的爱更为重要。
“姑娘,有没有兴致跟我去一个地方?”那人看阿霖听曲听得摇头晃脑,不觉有趣。
这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把人往家里请——阿霖想起她和墨染宸初遇时的情景,她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栽坑里的!
“姑娘……”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你我有缘,去去何妨?”
“我……”你倒是直接!
“她不能跟你去!”身后突然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阿霖惊得猛然回头,瞪大了眼睛瞅着不请自来还来得悄无声息的俊朗公子——墨染哥哥,你什么时候变成属猫的了,想吓死人啊?!
“墨染哥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霖儿,你的有缘人挺多嘛!”
“有缘人?我……”
“姑娘,这位是?”那人收起胡琴,面带疑惑看着两人——他也没有察觉到墨染宸的到来,看来这人的轻功不弱,不过他并不担心。
“有缘人!”墨染宸笑着道。
“哈哈哈,对,有缘人。既然都是有缘人,我们不如……”阿霖干巴巴笑了两声。
“一起去吧!”一身布衣的墨染宸笑着接口:“我陪这位姑娘一起去,阁下不介意吧!”
“啊……”
啊???
若求情语之新,必先用情深,若浅情辈,常情曾不能察,遑论其新乎?
一路上,墨染宸都强行拉着阿霖的手,“为何一个人悄悄溜走!霖儿这么爱玩,为何不能带上我?”
“墨染哥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受什么刺激了?”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点想你,就来了!”
“想我……”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原来是姑娘的朋友,来者是客,请吧!”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
“霖儿,坐过来陪我一会儿吧!这边好酒好肉的你要不要用点?你不过来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墨染哥哥,你喝多了?”
“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
“你隔那么远,听得到我说话?”
“我就坐在你旁边啊!”阿霖无语,只能又挪了挪,紧紧挨着某人坐了,擦着额头的冷汗长叹了一声。
琴声遍屋里,书卷满床头。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墨染哥哥,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没有喝酒啊……”
“那你为什么……”
“看到你,方知酒不醉人人自醉……”
阿霖…………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二位觉得尽兴否?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那人换了一身装扮,依然怀抱着胡琴前来打招呼。
“阁下是高人,如此盛情款待实不敢当,墨染在此谢过了。”墨染宸抱拳一礼,又举起酒杯敬了那人一杯酒。那人按着草原上的礼节两手交叉在胸前鞠了一躬。
桃花坞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後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忒风颠,我咲世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