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可皱着眉头醒来,一晚上她睡的很糟心。
虽然和方启恩共处一个房间,但她睡的是沙发,虽然沙发舒适,可婚礼上发生的那些事情让她难以入眠。
尤其旁边还时不时的传来手指轻敲键盘的声音,陌生环境,不习惯是一方面,环境影响又是一方面。
除却源源不断的声音,还有呛鼻的烟味。
这一切,到后半夜才消停。
醒来后,路可可便起身去盥洗室,但盥洗室内门被反锁,于是,她先去衣帽间将衣服换好。
小等了几分钟,方启恩这才从盥洗室里面出来,擦肩而过的时候,谁都没有看谁一眼。
不过,等到路可可从盥洗室里出来的时候,方启恩那讥嘲的语气迎面而来,“不是口口声声陈述自己不是爱钱的女人吗?”
声音响起的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方启恩那上下鄙夷的眼神。
他指的是她身上的衣服,还有佩戴的首饰。
很清楚方启恩这话的意思,但她也没办法,方敏和老太太要求她把项链和戒指给戴上,还有这衣服……
她是在医院里被老太太的人接到方家的,都没来得及回租房取衣服。
不换衣服,难不成今天早上她要穿着婚纱去给方家人敬茶吗?
路可可没接方启恩的这句话,而是淡淡出声道:“你都收拾好了吗?如果收拾好的话,我们就该下楼给爷爷奶奶敬茶了。”
“你还真会讨老人家的欢心!”
方启恩冷冷嗤笑,“路可可,戴上面具做一些违背自己本性的事情,你难道就不觉得辛苦么?”
违背自己本性?
路可可不赞同方启恩的这句话,解释道:“婚礼已经举行了,改称呼这是必然,何况敬茶是礼节规矩。”
“那你的意思就是指我连这些规矩都不知道?”
方启恩双眉一沉,朝着路可可沉冷反问。
她不说了,免得他们之间又变的激烈起来。
走过去开门,发现门打不开,路可可转眸,困惑的朝着方启恩看了过去。
“你不是很厉害,那你一定有办法从这里脱身!”
方启恩冷冷掀唇,说完,单手插兜走向另一处的沙发坐下。
从他这句话中,路可可明白了,门被锁了起来,他们要想出去的话还得看外面的人什么时候把门给打开。
可是,难不成要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就算方家可以省去一切的繁文礼节,可该进行的迟早进行,她还要去医院照顾病重的母亲。
就这样让她待在这里,路可可是待不下去的。
“你不是有爷爷奶奶的电话吗……”
话还没说完,路可可的话就被方启恩冷冷切断,且语句严肃沉冷,“路可可,请你注意,那是我爷爷奶奶!在我面前,你少拿虚伪的那一套来唬我!”
“……”
看着神情漠然的方启恩,路可可只觉,一盆凉水直接的从头灌溉而下,从没想到,温润如玉,芝兰玉树的他会有如此刻薄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