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不少的元老是在舅舅那会儿便在公司上班的,如今占据着公司重要的股份。季明泽这种年轻人的管理模式让这些元老有点吃不消,他们思维固化,不愿意接受推陈出新的市场思路,曾经多次反驳季明泽的计划,但季明泽并没有理会他们,以成绩来说话。
而这些元老背地里却说季明泽独断,一言孤行,完全不听其他股东的话。
就在西藏项目稳定了之后,这一次季氏又抢了徐家的几个单子,那些股东也是不看好的,他们认为挣钱有道,徐家在北岸有这样的声望与地位,如果一定要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
可生意场上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就算季明泽不主动抢别人的单,也会有别人从他口中抢食。
加上徐伟奇对他已经恨之入骨,都已经使出绑架这一招了。如果还不在这个时候趁机将他公司打垮,将来必是大患。
散会后,季明泽接到浩洋的电话,据可靠消息,徐家旗下的四家子公司股份都沿直线下跌。他们的供应商直接把货源断了,宁愿赔偿违约金也不愿意与他们再合作,而他们交不出货来,对面的是极大的损失。
特别是陆家,原本在他们那儿订了一批货,在陆家验收之后,又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陆天龙不单要退货,还指控徐伟奇使用假冒伪劣的材料,工商局已经将他们的仓库都给封了。
一刹那间,徐伟奇就成了这北岸的笑话。不过他们徐家家大业大,还是有东山在起的希望的。
季明泽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生意场上的这些起起落落,他仿佛早已习惯。但是他输不起,他一定会咬牙坚持到最后。
季明泽想不到陆修杰这么狠,他只是抢了徐伟奇几个单罢了,而陆修杰这是要断了徐伟奇的路子啊!看来陆修杰真的很在乎夏暖,在乎到愿意与他那个父亲妥协。
传言陆修杰与陆天龙关系向来不和,陆修杰从小与他的爷爷陆晋祥比较亲。而陆天龙从商,陆修杰看不惯也看不起商人,他父亲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他可是清清楚楚,不屑也不想同流合污。
“季总,我还查到……夫人她与徐伟奇也有来往。”浩洋这边的声音有些吞吞吐吐。
季明泽听到这个消息,目光中如带冰霜,散发出寒冷的气息。
他只平静回道:“我知道了,你继续留意着。”
季明泽挂了电话,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并不能影响他的心情,又开始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中。
陆家大宅里。
陆修杰难得回了一次家,部队有给他配一个单身小公寓,他一向都在公寓那儿住,鲜少回来。整个屋子里,也只有他爷爷陆晋祥一人,而他的父亲陆天龙因为有生意要忙活,也很少回来。
这一日陆老爷子派人通知了他们父子二人,必须回来一聚。
陆修杰没有忘记,今天是爷爷的生日,所以特地去了古玩市场,挑了一方古砚。老爷子没有别的爱好,退休之后就练练字,作作画,生活也简单。
陆天龙亦是个孝子,买了两大墩白玉佛像,放在客厅里,看起来价值不斐。
一家三口难得聚集一桌,厨房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陆晋祥坐在轮椅上,由下人推着到了饭桌旁。他已头发花白,脸上尽是皱纹与褶子,只是那双眼睛很有神,腰背挺得很直,颇有军人的风范。他的双腿,是在战场上失去的,现在接的是假肢。
“爷爷,今天是你生日,我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陆修杰向老爷子敬酒。
陆晋祥笑呵呵地接过,他平时也好喝两口,今日难得一聚,自然不会拒绝。
陆天龙也敬酒,而陆修杰对他父亲的态度一向淡淡的,也没有过多的交流。陆老爷子看在眼底,忧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