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知道对方手里有些什么证据。事隔这么多年才来,应该是有把握的。”安言轻轻叹了口气从证据上来讲,他们真的没有多少胜算,或许,精神鉴定会是唯一的途径。
“我想办法找法官拿到对方提供的证据资料,我们有一个月的举证期。”慕城点了点头,有些沉重的说道:“其实,这些年我和慕允一直在担心、慕稀自己的心理压力也很大,这次不管是什么结果,好歹有个结果。”
“恩,明天我把安安和果果送到我妈那里去,让他们适应两天,然后我去公司先顶几天。今天就早些休息吧。”安言仰头给了慕城一个晚安吻,看见他点了点头后,这才伸手关了灯。
只是,心里有事的两个人,一时间却怎么也睡不着:“慕稀虽然经历了很多事情,但在物质条件上,享用的却一直都是最好的,在监狱里,她又能熬几天?”
慕城翻了个身,沉沉的叹了口气。
安言轻轻拍着他的背,也轻轻的叹了口气。
…………
“慕小姐,对不住了,今天晚上只能委屈你住这里了。”临时看守所的狱警将慕稀带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小屋子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外,什么都没有。
而木板上,铺着的那层整齐如刀切的被子,看上去僵硬无比,床单的颜色,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原因、还是因为原本就不洁,看起来有种浆黄的脏感。
慕稀心里的害怕,顿时被对这里的厌恶和恶心所代替,在猛咽了几口口水后,抬头看了一眼那狱警,想了想,对他说道:“能帮我给我大哥打个电话报平安吗?”
“你的要求我会告诉我们头儿,看他们能不能安排,慕小姐休息吧,我就先走了。”说着便哐当一声关上了铁门,留下一室的昏暗,让慕稀只觉得一片阴冷。
慕稀慢慢的走到这房间唯一的家具床的旁边,试探着用手摸了摸:那冷硬的触感确实让人很难受,但好在感觉还是干燥的,并不若看起来沾湿。
慕稀放心的坐在了床上,只是在这样的夏天,只有一个通刚的高窗,让她只觉得身上被汗粘黏得难受。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透过那窗口再看不见光亮时,对环境的厌恶和诅咒便全部被害怕所代替了:她紧紧的抱着双臂蜷缩在床的一角,一整夜都不敢闭眼。
直到那高窗外开始透出点点的鱼肚白,她才在难以忍耐的困顿下不自觉的咪上了眼睛。
…………
四天后。
因为涉及命案,所以法院拒绝了保释,而且在开庭前,也只能见律师,这让慕城和慕允都有些一筹莫展,只能安排井然将里面打点好,让慕稀呆在里面不至于太难受。
“对方有人证,亲眼证实了四小姐在离开后的四小时回到现场,回去主屋。而在从主屋离开时,所有的窗子里都冒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