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擦了擦脸,瞬间,鲜血几乎染红了血河宗长老的手掌,此刻,他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对……,这是……,这怎么可能?”
蓦地,这长刀袖子凭空被切开了一道口子,风,不可见,锋利如刀。
“这……”
几乎是下一刻,一位血河宗弟子鬓角一缕头发莫名落在了地上,这断发之处犹如刀切一般。
“咕咕……,救命,长老,救我,我不想死,我的脖子被割开了……”
“啊……,这风竟然比刀还要锋利,我的手指,我的手指……”
马车距离一众血河宗弟子不过数十丈距离,此刻,一重又一重不可见的风刀,冲刷向了血河宗众人,千刀,万刀,数之不尽。这一刻,叫喊声、哭喊声,连成了一片,血河宗大半弟子被吓的四散而逃,再不敢耽搁半刻了。
“怎么可能!这密云国境之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存在?来人真是天人境大宗师!”
此刻,尽管脸上还不断的淌着血,但这位血河宗长老已是顾不上这些了,现在他脑海中思索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来人身份。
“混蛋,给我拦下这马车,我可不信来人会是天人宗师……”
此刻,有长老一声怒喝,从地面上搬起一块如同磨盘一般的巨石,狠狠朝着马车方向砸了过去。
在他想来,那风刃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切开这磨盘一般的巨石的。
投出巨石,他亦是拔出腰间弯刀,准备迎敌。
“斩、斩、斩……”
风沙激荡,天地之间,陡然响起一声天音。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这一个字。
下一刻,一道薄如蝉翼,长达十丈的风刃出现在了马车之上,风刃从天而落,顷刻间,便劈开了那一方磨盘大小的巨石。
“不,这、这不是真的……”
拔出弯刀的这位血河宗长老此刻看着面前那一把十丈长的风刃,端是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双眼圆瞪,此刻,甚至颤抖着,将手中弯刀掉落在了地上。
“嗖嗖、嗖嗖嗖……”
下一刻,马车已是到了距离他不到十丈的位置,而与此同时,一把把风刃直朝他来了。
“嗖!”
一道薄如蝉翼的风刃划过了这位血河宗长老的面颊。
“嗖嗖……”
又是两道风刃划过了他的手臂和脖子,鲜血很快流了下来,这一刀很深,几乎是割下了他一块肉。
在密云国,有酷刑,名“凌迟”,用小刀将活人身上的皮肉一点点割下来,一直割满三千刀,即为凌迟,这等酷刑却是让人不忍视,不忍闻。
而此刻,无穷无尽的天刀袭来,无异于是“凌迟”。
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这位挡在马车正前方的血河宗长老,在这无穷无尽的天刀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片刻间,他便被天刀冲刷成了一具白骨,死相,惨烈之际。
“这……,这是何等大敌!退,快退……”
如果说在前一刻这些血河宗长老还有抵挡来人的想法的话,那么这一刻,再无人有这想法了,甚至,他们皆是无比后悔,为何不早些逃命。
然而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嗖嗖嗖!”
四下一片混乱,无数的血河宗弟子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拼命的撤退着,不过尽管他们拼命逃窜着,但他们并不能摆脱身后那无穷无尽的天刀,反而,双方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近。渐渐,一众血河宗弟子已是能听到一声声破空声了,伴随着这破空声,一颗颗人头被斩落在了地上。
四下,森罗如狱。
尸横遍野,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