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身轻若燕般在宝林寺的屋檐上穿行,不一会,他便落在了禅房的屋顶,他一间间地探寻,然后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终于,在最后一间禅房,他听到了慕容景与玄空的声音。
与此同时,慕容景与玄空也早已感受到了入侵者的气息。
“有客自远方来,不该下来喝一杯。”
慕容景说着,便拽过玄空手中的佛尘往屋檐顶端一挥,然后文尘熙所在的屋顶便直给捅出了一个洞。
“摄政王这待客之道,真是不同凡响。”见状,文尘熙便从屋顶上跃身翩然而下。
“北越王这访客之道,也是不同凡响。”慕容景冷冷地说道。
文尘熙扫了一眼整个禅房,慕容景与玄空大师正熟稔地喝着茶,旁边点了手臂粗的蜡烛,在烛光的辉映下,两人一脸的欢愉,像是秉烛夜谈了许久。
“看来子轩来得是时候啊,正好向玄空大师讨一杯酒水。”
“堂堂北越王,哪里会没有好的酒水,说吧。”未待玄空搭话,慕容景那低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他们两个是注定的仇人,可却又不得不为了大燕的黎民百姓而不动干戈,所以只有互看两生厌的份。
“什么时候玄空大师的事也由摄政王代言了。”尘熙锐利的目光扫过玄空与慕容景。
“北越王,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只是......本王那小王妃的事,何时需要轮到北越王来过问了。”
慕容景把弄着手中的小酒杯,样子说不出的邪魅,说不出的危险。
而文尘熙则一脸冷峻,如鹰般的目光紧盯着慕容景,迸发出了强烈的怒意。
玄空见情势不对,两腿一拔,来个凌波微步,瞬间便跑出了禅房,只余他那悠长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老朽想起来了,老朽还有事,就不扰了两位王爷相聚了。”
“你若敢伤她,那我便敢举北越之力,倾覆了这大燕。”
文尘熙见玄空离开后,也留下了一句话,然后大步流星地踏出了禅房。
就这样,禅房里,只余慕容景一人还在把弄着酒杯,有着说不出的高贵,也有教人看不透的冷漠。
文尘熙离开禅房后,并没有直接回厢房,而是站在了雪海堂外驻足了良久,后来遇见了个小沙弥,便遣了他进去海堂给边缘传了话。
边缘出来时,看到的便是正负手背对着她出神的文尘熙,那高冷提拔的身影在朦胧的朝色下有种说不出的动人。
边缘不由得心一动,上前拍了拍文尘熙的肩膀,道:“表哥。”
“缘缘来了。”
“嗯,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找我可是有事。”边缘问道。
“这凤鸣山的日出可是一大美景,缘缘陪我一同赏日出,如何。”文尘熙许多要问的话,却都搁在了嘴里,硬生生问了另一个问题。
“好啊,正好我也睡不着了,反正玄空大师今日是也没空见我了。”边缘看着灰蒙蒙的天,有些向往地道。
只见俩人出了宝林寺门口,文尘熙便一把揽过边缘的腰肢,道了一声:“表妹,得罪了。”然后,纵身一飞,往山最高的地方飞去。
“哇,这太过瘾了,比坐缆车来得刺激多了。”边缘望着脚下郁郁葱葱的树林,不由得感叹道。
清晨的空气不用于夜晚的料峭,而是带着一股盎然的春意,让人心旷神怡。
而手揽着边缘的文尘熙却觉得手心微微渗出了汗,与缘缘如今接近,让他心跳得快极了。
不一会,文尘熙便抱着边缘缓缓落在了上尖的一处平地上,慕容景的手从边缘的腰肢上放开的时候,两颊微微地涨红了些,幸好在朦胧的暮色中,叫人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