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我现在担心的是表哥。“边缘面露忧色。
“为何?北越王那般神勇之人。小姐大可不必担忧。”绿衣笃定地道。
“表哥离开匆忙,也不知是何事。”
“小姐,你此刻该担心的是自己,虽说北越王留了两个暗卫给你,可万一你离府了让摄政王知道了,怎么办。”
边缘看着绿衣担忧的小脸,她真想说,那摄政王早就知道了,现在担心已经来不及了。
“你也别瞎操心了,他们都是大人物,我们这些小女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罢,也担心不了那么多了。我困了。”边缘一边说道,一边打了个呵欠,想她今日丑时末便起了来,不困才有鬼啊。
“好吧,小姐午休一会,绿衣伺候你更衣。”
“不用了,你也知道小姐我的脾性,自己有手有脚的,不惯爱被伺候着,你也歇会儿吧。”
“好。”
待边缘午休醒来之时,窗外射进来的已经是柔和的阳光了,大约已经酉时了。
“小姐醒来了,奴婢正准备唤你呢。”绿衣推开了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拿了一大扎勿忘我。
绿衣说话间,便拿来了一个瓶子,把勿忘我错落有致地插了进去。
“你出去了?我这是睡了多久了?”边缘望着外面和煦的阳光问道,貌似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这么个阳光和煦的下午,只是不知觉间,她来到这快一年了。
“小姐睡了快两个时辰了,奴婢寻思着小姐今日起得早,便没有唤醒小姐,再过一会该用晚膳了。”
“这吃饱了睡,睡饱了再吃,这人都给养颓了。”边缘不由得感慨道。
她自到这个时空来,虽说遇到的事儿都很离谱,可过得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养尊处优生活。要知道,她只是二十一世纪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她信奉的可是,努力改变现状。
“小姐又开始说胡话了,绿衣可不爱听了,我去膳堂弄些吃食去。“寺庙里是讲究过午不食,而北越王文尘熙不在,所以她们这些俗人得亲力亲为了。
“你这丫头......“边缘的话还未落地,便看见绿衣小跑了出去,她不由得摇了摇头。
不过片刻,边缘都还没打理好自己,便见绿衣折了回来,手上提着个比上次还要大的食盒。
“这会子功夫,你到膳堂连火都没生起来呢,怎么就提了一大食盒回来了。”边缘有些奇怪地问道。
“也是怪了,这两日都是刚出了雪海堂门口便有小沙弥给送上了晚膳。”绿衣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许是表哥离开始吩咐的。”边缘有些不以为意。
“不像,那小沙弥说是小姐的一个熟人让寺里为小姐准备的,他还说,只要小姐住在寺里的一天,寺里就会按时送上晚膳,让小姐不必忧心。”
绿衣一边重复着那小沙弥的话,一边摆上了膳食。
“熟人?”边缘顿了一下准备贴珠花的手,脑海中浮现出的熟人竟然是——慕容景。只是,他会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