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景则在重重的叶子后面看着边缘,他发现她被气急了时候,就会胡言乱语,尽说一些妖语,虽然他听不懂,但从她愤然的表情也知道,她在骂他。
边缘就这样愤怒着,摇晃这小脚,都暂时把她在高树顶端的事实给忽略了,所以,避免不了直直从树枝上摔下去的悲惨命运。
只是,命运倒也没边缘想象中的悲催,她掉到半路的时候,给一个强而有力的人一把捞起,拥入了怀中。
“你是嫌命长了吗?我可没那功夫陪你玩。”急速下降的时候,慕容景那三千发丝在风中飞起,就如同她看过的古侠小说里的英雄救美一般,只是这冰冷的声音让她想骂一句,什么狗屁英雄嘛,You are out of your mind。
“我又没要你救。”边缘虽在心里骂了慕容景上百遍,可此刻嘴上也只敢小声嘀咕了一下。
“行了,快回去睡吧,给你一日时间,若你想通了,便吹响它。”慕容景落地后,不由分说地往她的手里塞了一根短玉笛,然后还嫌弃地看眼边缘胸前的骨哨,鄙夷之意让人在十里开外都能感受到了。
“喂,想通什么啊。”边缘对着慕容景离去的背影喊道。
“说你未说完的事。”慕容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边缘颓败地回到了厢房,拿起茶杯,倒了一大杯水,咕咕地喝了下去,也顾不得这水冰凉了,也忘了这只茶杯方才慕容景也喝过了。
不对啊,坐下来之后的边缘才发现她今夜是要慕容景让她见玄空的,跟他赏了大半夜的月光,说了半宿的灵猫,可还是没提到要见玄空啊。
边缘不由的捶胸顿足,拿起了玉笛研究了起来,她虽有多方面的才艺,可唯独不擅长玉笛,估计也只能是吹响了。
“呜呜呜.....“玉笛并没有她想像中的悦耳,而是低沉地响了几声。
“这东西还真难,好好的塞根玉笛过来干啥子嘛,直接哨子一吹,多简洁了事,就是矫情。”边缘一边研究玉笛一边抱怨道。
“小姐.....“绿衣朦胧睡意中唤了一句。
“糟糕。怎么把绿衣给忘了,千万别着凉了。”边缘看了一眼睡得模糊的绿衣,不由得把笛子塞到了自己卧榻的枕头下,然后把绿衣拖到了她那张小榻上。
边缘搬动绿衣的时候,模糊中还听到绿衣说:“小姐,真好听,小姐你太厉害了......“
“你这丫头,老沉了。“
边缘好不容易把绿衣搬上了榻,然后摇了摇头,给绿衣盖上被子。
然后边缘也解下了厚厚的披风以及襦裙,解下鞋子,躺在床上,拿着玉笛把弄着,不知不觉,也会周公去了。
翌日,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厢房的时候,边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这一觉,睡得还真沉啊,昨夜的那般美的月光便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可是她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跌入了被子中的玉笛,这,不是一场梦啊。
“小姐,醒了。”
绿衣这次是捧了一大束的狐尾百合进来,换下了昨日的勿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