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既然是恭喜本王妃,那得有表现你的诚意啊,总不会是空手来吧,啧啧.....”
狗洞被堵上了,边缘只能把对慕容景的“爱意”转移到他的爱妾身上了,谁叫他的爱妾一个个都不讨人喜欢,特别是眼前的这个,跟她边缘就特别不对眼。
虽然之前她也被那个李芳叶瞧轻了,可那李芳叶那种出头鸟在边缘眼里便是得个笨字,而眼前的女人看似柔弱,娇媚如花,却偏偏能让她想起了张无忌母亲那句话:“这世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毒。”
“橙儿,还不快把贺礼给王妃拿出来,虽然不贵重,但毕竟是轻烟阁对王妃的一片敬意。”叶轻烟在边缘的浓浓的嘲讽下,反而愈发镇定自如地吩咐婢女道。
让边缘倒是想不到是,叶轻烟的婢女还真的拿出了一个精美无比花梨首饰盒子。只是,那婢女拿出小匣子时,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稍纵即逝。
可盯着她的边缘,却是没有错过橙儿这一表情,她犹豫了,那说明要不是人有问题,那就是物有问题了。边缘此刻还蛮期待这有问题的物件的。
“那有劳嬷嬷了。”只见橙儿恭敬地把首饰盒子递给了张嬷嬷,然后退回到了叶轻烟的后面。
“这么说来,倒是姐姐误会妹妹了,嬷嬷,备茶。”
边缘此时才得个十五六岁,而叶轻烟已经快十八九了,偏偏边缘是正妻,所以慕容景的女人年纪再大,也是得唤她一声王妃或姐姐的。
“那妹妹便叨扰姐姐了。”叶轻烟也毫不客气地应了下来。
“妹妹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边缘熟络的样子让人不由得想到,你有礼就常来,不用客气,没带礼的就直接滚蛋吧,跟方才那三个侍妾般。
就这样,边缘迎了叶轻烟进房,让张嬷嬷煮了茶,然后两人话不投机地聊着。
“王妃这阁子确实小了些,为何不换个大些的地方?”叶轻烟问道。
“我这人守旧也念旧,这里就挺好的。”边缘随意地答道。
“妹妹听说摘星楼可是极好的,姐姐为何不迁居摘星楼,偏要住这地啊。”
“这小阁子住着便挺自在的,为何要迁居啊。”边缘不解地问道。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姐姐可是这后院最尊贵的正妃,而摘星楼则是这后院最好的楼阁了,只有这样的楼阁才能配得上王妃啊。”叶轻烟淳淳引诱道,王妃再聪慧,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那摘星楼与清晖楼想比,那个更好些。”边缘反问道。
“当然是清晖楼了。”叶轻烟不解地答道,可边缘接下来的话能让她的内心活活吐了一口血。
“既然我是这王府后院最尊贵的人,为何不住最好的清晖阁,反而退而求其次住摘星楼呢?”边缘状似苦恼地说道。
叶轻烟闻言,头上只觉上千只乌鸦在飞,这个痴傻女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简直是无知者无谓,这清晖楼本就不是寻常人能进去的,更遑论入住了。
想当初她为暗阁尊主时,才偶尔得进入清晖楼,自从她入了王府的后院,可就再也没有荣幸能踏入那个只属于那个男子的地方了。
“姐姐,那清晖楼是王爷的地。”叶轻烟貌似好心地提了边缘一句,她第一次发现在人前演戏是这般累的。
“嗯,我知道啊。可是王爷是我的丈夫啊,他的不就是我的吗?”边缘还是一脸懵懂与不解地问着轻烟。
而叶轻烟听了这话,却不知该如何答嘴了,按律来说,王爷与王妃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而侍妾只是个给主子暖床的奴才而已。
偏生王妃这样说话,她却偏偏不能光明正大地驳了她,说她不知廉耻。只能听哪哪都不对劲。
“妹妹也觉得我说得对吧。”
“姐姐......”
叶轻烟的嘴欠了欠,竟无力再言。说对也不是,说不对也不是。还好边缘接下来的话让她终于感觉到一个下午的话题终于上了正轨了。
“看来我得去找慕容景聊一下人生了,我也觉得我住入清晖楼比较符合我的身份。”边缘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欢欣起来。
她本来还苦恼以后每日从揽月阁到清晖楼请早安也太困难了些吧,却不想着叶轻烟一通搅和倒是给了她个好点子。
要知道这揽月阁可是整个后院离清晖楼最远的地,按她的脚程来说,每日来回就要花上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啊。
如此推算,那她每天寅时初便得起床梳妆打扮了,这放到现代,就是凌晨三点要起床啊,还要坚持一年,她脑子又不是进水了。
“轻烟妹妹,你这个点子棒极了,谢谢你啊,我就不留你了,我一会还要去找慕容景了。”边缘由方才应付式的聊天到激动地唤也轻烟为“轻烟妹妹”。
“那妹妹告辞了。”叶轻烟恭顺地提出了告辞。
叶轻烟冷眼看着兴奋的边缘,以为边缘受她的误导才会有此念头,因此,她等着看王妃如何做死的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