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估摸已经过了申时,不由得一惊,这个时辰四大宫门都要落锁了。
她该不会是贪睡,误了大事吧。这么一想,边缘硬生生把自己吓出了一阵冷汗。
“醒了。”这次推门而进的不是春陵,而是慕容景了。
“那个,对不起啊,我睡过头了。我马上起来。”说完,边缘便急急忙忙地起了身,把那一堆不认识她的衣服往身上乱套。
见状,慕容景那张冷脸闪过了一丝不自然,这女人就这样在男子面前穿衣吗?不过他转念一想,他们本就是夫妻,也无什么不可吧,这脸色才缓了过来。
终于,边缘扑腾了一阵后,发现这衣服还真的不认识她,她尴尬地瞟了慕容景一眼,用殷切的目光望着门口,为什么春陵还不来啊。
“不用看了,春陵去安宁侯府给姨母回话了。”慕容景说着,便趋步到了边缘的身边。
此刻,只着里衣的边缘不禁把衣服挡在胸前,往后缩了缩,目光中还带着一股子的抗拒。
见状,慕容景不由得想起了成婚当日,她的眼中也是这样充满浓浓的抗拒,甚至不惜跪在冰冷地下求他,也不愿让他碰她。
思及此,他的脸上不由得僵硬了一下,他就这么让眼前的小女人生厌?
只是不过须臾,慕容景就自然地接过边缘手中的衣裙,略微整理了一下,然后一件一件地为她套上,还熟练地把那错综复杂的丝带带一一系好。
他那专注与温柔神情,让边缘也不由得放松了警戒,而他那饱满而有温度的指腹不时触碰到她的肌肤,也让她的两上晕开了两坨霞光。
“你.....”边缘看着专注的慕容景,她那揶揄的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来了。
“我这清晖楼都是男的,或许你更愿意让别的男人伺候你穿衣?”慕容景说这话时,一张脸已经慢慢转黑了。
“不是,我是想说,爷的经验太丰富了,帮女人穿戴衣服的事儿没少做吧。”边缘说最后一句,已经是身若蚊蝇了。
“我,只为你一人做过。”慕容景冷冷地说道,然后他那修长的手掠过她的腰,便把最后的腰带给系上了。
“穿衣服也是有它的规律的,只要你掌握了,那它便会听话了。”慕容景这句话似乎在解释着边缘那句‘帮女人穿戴衣服的事儿没少做吧’。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啊。”闻言,边缘对慕容景的解释不置一词,倒是大大方方道了谢。
想她一个现代人,还不至于古板到男人帮个忙还要寻死寻活的。在二十一世纪,化妆师、服装师啊什么的,一抓一大把都是男的,难不成遇上了就要寻死寻活不成?
“你可以滚回你的阁子去了。”慕容景闻言,气都不打一处来,这是他人生以来的第一次,第一次解释,她竟然不当回事?
慕容景看着眼前大大方方的女人,着实气得不行。你说,这世界万物,甚至于连眼前的衣物,都有规律可寻的。可为何眼前的小女人却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爷,那是不要我进宫了吗?”边缘仰起头问道,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真不知道这货不时抽下风是为何?但是她现在唯一谨记的信条是,她不能得罪眼前的男人,至少没见到玄空之前都不能。
“进宫?你知道现在是何时辰了?”
“大约申时了。”
“嗯哼,不错,还知道时辰。”
“那个,对不起,这不都怪爷这儿的床太舒服了。进不了宫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为何这么想进宫。”慕容景正色地问道。
边缘闻言,翻了一个白眼:“不是你让我进宫的吗?我这不是怕递了牌子却不进宫,会让宫中那些个贵妃、贵人的发难吗?”
“谁告诉你进宫要递牌子的,谁说今日进宫要去见那些个不相干的女人的?”慕容景有些无言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她这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是吗?以前老嬷嬷教我规矩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说宫门三刻便会落锁,求见贵人们的牌子都得在辰时前递上,面见贵人时不能直视......”边缘一点点地回忆着老嬷嬷之前说过的话。
慕容景一扶额,看来这老嬷嬷还真不适合给他的王妃教规矩,看把她都教成什么样子了。
“这些规矩是给别人定的,不是给摄政王妃定的。更何况这大燕皇朝的中宫一直无后,那些个女人呆在宫中不来面见你便罢,你还上赶着去见她们作甚。”慕容景面无表情地道。
边缘不由得“啊”大了嘴巴,他这摄政王当得都拽成这样了,亏她初见时,还不怕死地得罪他,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怕怕。
“爷,那我弱弱地问一句,咱们今日进宫做什么啊。”
慕容景看着边缘示弱的小模样,再搭配上那软糯软糯的声音,脸色也不由得柔和了些。
“大婚至今,你不是没进过皇宫吗?打算带你进去瞧瞧。”
“爷,你厉害,小女子对你的敬仰就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你是人中之龙,兽中之凤,鹤立鸡群,百兽之王。你有逸群之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顶天立地......反正是跟着爷,九有前途。”
边缘一口气把话说完后,还对慕容景竖起了大拇指。这货逛皇宫跟逛他家一样,跟着他混绝对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