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的日子,平淡无奇,却也有着普普通通的小幸福。每天和左亲亲,张璟雯一起上课下课,吃吃喝喝,偶尔敲诈一下迟念,让他带着我们去学校附近新开的餐馆吃顿新鲜改样的。不过最近我们很少联系迟念,因为他这孩子不知道何时交上了女朋友,那个姑娘就是齐依依,第一次聚餐时坐在迟念旁边的那位。说真的,我倒没有多大的惊讶,因为从齐依依第一次看向迟念的眼神判断,他们在一起也是迟早的事。
左亲亲似乎有无穷的吃惊,眼底还有些落寞。他们是高中同学,按理说应该是最熟悉彼此的人,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只是爱情不分先后,不是你先买了票,占了个位置,这个地方就能属于你的。不过,这也怪左亲亲自己,平常对迟念不是打就是骂,高兴时刻还会踹上两脚,再好脾气的男生,也会对她敬而远之吧,何况我们这又不是演电影,左亲亲不是野蛮女友,迟念也不是受虐狂。
所以当我们得知这个消息时,我拍了拍左亲亲的肩膀,无声地安慰她要节哀顺变,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迟念。谁知左亲亲并不领情,耸了耸肩,还大大方方的祝福他们两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子孙满堂。
面对着齐依依铁青的脸,我示意迟念赶紧带他小女朋友离开,否则一场无言的腥风血雨在所难免。张璟雯也在一旁控制住皮笑肉不笑的左亲亲,迟念看了我一眼,便拉着齐依依消失了。
左亲亲偷偷往迟念离开的方向瞧着,等到他真正的离开,左亲亲才收回目光,对我和璟雯说,要去KTV大嗨一顿,想着明天还要早起上第一节专业课,那个灭绝师太绝不会容许我们课堂上开小车,睡大觉的,而且时不时地随机点名提问,想想我就有些怕怕啊。
我劝左亲亲改天再去吧,左亲亲摇了摇头,抱着我偷偷抹掉眼泪,声音有些哽咽,“不嘛,人家就要今天去。”
我和璟雯对视一眼,无奈只能舍命陪君子,不,是失恋的小女子。
KTV里。
哀嚎四起。“暖阳,快去点歌呀,就点你上次唱的那个后来,好听,快去。”已经喝了好几罐啤酒的左亲亲从立麦旁走下来,催促着我快去点歌,一旁也嗨的不行的璟雯附和着,唉,大姐,总得留个清醒的人吧,不然怎么把你们拖回去。
我实在是拗不过他们俩,也可能是说服了我自己,破罐子破摔,好姐妹就是得一起嚎。不久,我们三个就变成三个疯女人,左亲亲的鞋也不知道甩到了哪,张璟雯的头发凌乱的像鸡窝一样,而我,则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攥着话筒,大声地唱道:“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想用真爱,把我换回来......”
我猜想,外面站岗的小哥哥可能以为里面的人疯了吧,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下去,是不是已经被我们给逼疯了。不过管他人呢,自己高兴到不就行了。左亲亲用四个字总结的好:及时行乐。
凌晨,我们被张璟雯的男朋友赵一飞给接了回去,这会再回宿舍,宿舍阿姨一定会把我们骂的狗血淋头的,而且宵禁时间已过,赵一飞把我们带回了他和璟雯租的小屋,一个一个拖进的屋里,而我们三个,早已不省人事,刚进屋她们两个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而我用仅存的一点意念,去厕所洗了把脸,“还好今天没化妆,不然皮肤就会变差了。”我自言自语道。
手机不停地闪,不知是谁放的音乐,也不知道为什么赵一飞拿走了我的手机,对着它说了一大堆,还让我对着手机“吹”,“吹什么?”我拍了他一下,“别闹,我又没酒驾。”赵一飞生无可恋的又对着手机巴拉巴拉了一顿,才挂掉。我被他拖进了卧室,一路上我以为他要对我图谋不轨,对他一顿拳脚相向,但是一个弱女子怎么打得过一米八的彪形大汉,于是我大声对不知何时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呼救,她们闻讯跌跌撞撞地跑来“营救我”,最后我们把赵一飞一顿好揍。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稳地睡去的,只听到了闹铃不听地响,一看时间,已是六点五十七,我们三个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璟雯喊昨晚被我们揍得鼻青脸肿的赵一飞送我们回的宿舍,一路上我们大气也不敢出,就怕赵一飞一个记仇就把我们撂在大马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