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每人都是这么说的?算了。你们愿意怎么表演就怎么表演吧。”不伤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几次都因为脚底打滑差点摔倒。
不谶也明白,这么做确是过于残忍,没有再辩解什么。两个人各怀心思,一前一后的出了冰窖
不伤踉踉跄跄回到楼里,就看庄芙凝站在窗前偷偷地抹眼泪,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芙凝,你这是?”
“没什么,只是刚刚跟哥哥说了几句而已。”庄芙凝见他脸色铁青,明白有些事还是见好就收,免得伤了感情。“不伤,我现在家回不去了。哥哥和爹又闹得很难看。我只是愁这些事罢了.....”庄芙凝边说边观察他的反应,掂量着火候。说完,抱着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伤明白了,刚刚不在哥哥和芙凝间必然是谈论什么。他也能大概猜出个所以然。
“抱歉,让你委屈。”
而东厢房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不谶还在跟死士们核对明日的情况,还要根据反馈安排寻找小妹的人选。这些琐碎也让他完全忘记了刚刚的不快。如果这样一直忙碌着,也就没有了烦恼。
窗外,金鸡报晓。
有人来报,陈国的车马已经到了城下,过了护城河。
不谶赶紧简单洗漱之后,带着亲兵赶往瓮城。
春天的泗水城,是一年四季最美的季节。春雨过后,杏花开满。味道清甜,妆成白玉。随着车水马龙眼中,天使下凡,掉在了不谶的衣服上。不谶看了一眼花瓣,叹了口气,这满街的杏花其实是父亲给舒怡种的。睹物思人,惶恐不安,故作镇定。
街道两边,站满了百姓。他们用期许的目光看着心中的战神,不知道会不会像以往一样保护一方平安。
不谶越走越沉重,终于是到了瓮城。他先下了马,拿出官印宝册,双手举过头顶,恭谨徒步走到了中军帐前。
“民,江氏族长不谶,求见靖边侯。”说吧,跪了下来,身后一干人等也跟着跪了下来,行了军礼。
“东西递上来吧。”副将传令道。
“诺。”
很快东西就被取走了。可是,没人让他站起来。
后方战车上的舒怡又气又急,又不敢轻举妄动。左边有驾车人,右边是随车的副将,都是精壮的汉子。
约一刻钟,靖边侯才走了出来,把不谶扶了起来,笑道,“老了,走路有点慢。快起来吧。”于是,一行人这才站了起来。
于是,不谶骑着马,与妫虞思一起并列打头阵。身后跟着舒怡的战车,亲兵围在周围。再往后,才是大部队。
围观的群众,有人丢白菜丢鸡蛋骂三字经的,有人窃喜无事,也有人麻木了。众生百态,各自盘算着。
这些激进的人,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人群中,纪右玄穿着平民衣服,又戴了帽子。其实,这些激进的,有些是他雇佣的。目的就是要搅浑这弯水,趁机摸鱼。没想到,不谶这么厉害,提前都想到了,安排了很多人手。
纪右玄暗暗赞叹,果然是个好对手。
不谶把靖边侯父子引领到郡丞的府邸。这是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最后面是个可以练兵的小校场,平时都是空着。只有前厅作为升堂办公的作用。
“这个府邸,我已经命人简单打扫过。泗水河畔我找了一个空地,可以盖个新宅子。”说罢,递上图纸,圈出了地方,“若是觉得地方不满意可以再换一处,我也只是建议。”
靖边侯看了图纸,位于泗水城西北角,地势开阔平坦,两面临水,点点头,“确实不错,费心了。”
两个又简单寒暄了一会,约定了第二日开始做好交接。
见天色有些不早了,不谶和舒怡便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