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想喝水,给我倒杯……水。”
碎淡的光亮中,楚千柔好似看到了母亲慈爱的脸,滢滢水眸,淡光飘溢。
妈妈那么爱她,为何一杯水都不给她啊?
“妈……水,给我一杯水……荨荨要喝水。”
“你叫什么?”
意识混沌时,嘶哑的声音夹着冷妄气息,向她迎面扑来。
冷,好冷她环抱着自己的身体,抖瑟过不停
“我要喝水,妈妈……”干裂的唇瓣,失去了往日的鲜艳,成了紫白。
桀傲的身形丢掉拐杖,从椅上站起来,迷人大长腿亦步亦趋走向厨房,摘下面具的脸,长眉如柳,凤眸深邃,高挺鼻梁下,两瓣唇骄傲噙着,左眉处,一排小小的黑曜石耀眼夺目生辉。
端来的热水,杯子强塞到女人手上,意识朦胧的女人,手指不知弯曲,杯子掌心滑落,热水溅落,湿了她衣裙,也湿了身下的床单。
该死
费南城低咒着,拾起地上的空杯,再倒来杯水,手臂从她绵软脊背处穿过,一把搂住她,雪白的瓷杯边缘凑到她唇边,女人如沙漠里的旅人寻觅到了水源般,咕咚咕咚,转眼间,杯子里的水一滴不剩。
干涸唇瓣有了水的滋润,转瞬粉红亮丽。
费南城低下头,看了眼衬衫皱褶上的水渍,眉峰轻拧,他这人向来有洁僻,这么多年来,他身居简出,从不沾染任何一枚桃花,与女人更是没有什么接触,这个楚千柔……与奶奶塞给他的前两个女人不一样,长相甜美纯净,看起来柔软可怜,事实上,并没有前两个女人好收拾。
入衣帽间,从衣架上取了件白衬衫换上,走出来的费南城,一室清湛的琼华渡上的侧颜,坚毅俊美,
“白歌,我好想你,过两天,我就回来看你了。”
女人嘀咕的声音,一字不漏落入了费南城耳朵。
“白歌是谁?”
声音冷若寒冰。
“白歌,白歌他是……”
粉白的唇蠕动了下,终是没能再说出一个字来。
“说,白歌是谁?”他捏着她下巴,霸道逼问,像一个抓到妻子出鬼的丈夫,不罢不休,可惜,熟睡中的女人,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落在她的唇上,蠕动的嘴唇明亮又光泽。
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喊那个白歌,费南城笔直倾下,霸道中带点恼恨,嘴唇覆上了鲜艳柔嫩的唇瓣……虽然他不喜欢她,但是,她是他的妻子。
即是他的妻,就是他的私有物品,骄傲霸气的费南城怎么允许别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