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气的同时,电光火石间,雪白的皓腕,已被人用力握住,无法承受剧烈痛楚,刀子从指尖滑落。
这女人,来参加个家宴还带刀子。
“白管家,进来。”
静谧的院落,传来低沉清咧的声音,门开,白管家进去了。
金玉希松了手,弯腰捡起刀子,“表嫂,你今来参加的,可是,老夫人生日宴,你带个刀子在身上是几个意思啊?”
“防贼防抢劫犯,更防流氓。”
“也是。”金玉希点点头,“你这种绝色,是该随时带刀防身。”
末了,他又附了句,“你说,如果我把这个交给老夫人,老夫人会不会说点什么呢?”
楚千荨清丽的面容,勾了抹寡淡的笑,冲着他挥了挥手机,云淡凤轻道,“表弟,不小心碰到录制键,它洋洋洒洒就录下了刚才一幕,万一不小心,我把手机掉到老夫人那里可就糟了,我这人,向来记性不好的。”
金玉希看了她两眼,呵呵轻笑了两声,说,“行。好样的。”
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记得想我,宝贝。”
与她错身而过时,他压低了音量,在她耳朵边刻意扔下撩人的话。
想你去死。
楚千荨这样想,可没这样说,只丢了句意味深长的话,“金少,来日方长。”
金玉希又看了她两眼,才大步流星朝费南城所在的房间而去,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尤其是胸口被刀子划破的衬衣,幸好下手不重,口子很小,微微向里卷卷,便让人看不出痕迹。
他抬手敲门,连续好几次,见房间里没动静,他清了清嗓子道,“表哥,是我,玉希,外婆让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话里难掩浓浓关切之意。
里面的人还是不应声。
片刻后,白管家开门出来了,向门口的男人鞠了个躬,恭敬道,“金少爷,我们少爷因刚才的事情绪激动,把屋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个遍,怕伤到您,还是先请您回吧”
金玉希伸脖子往里瞧了瞧,果然看到几抹影子,像是正忙碌着,打扫一地的碎物。
“没事吧?”
“应该没大碍,我代我们少爷谢谢金少爷的关心。”
“瞧你说哪里话,我表哥小时候与我多好,穿一条裤子的,他成那样,我急啊”
金玉希说得万分真诚。
“感谢”
白管家语气冷淡。
本来想与费南城说说话,探探虚实,人家不肯见他,他也只能离开。
见男人离开了那处院落,向她这边而来,楚千荨赶紧绕了开去,用一株绿色植物遮身。
“金少。”
白管家的声音,在静谧的院落乍开,甚是响亮。
金玉希止步回眸。
“少爷说让你上去。”
“嗯。”
不疑有他调转方向。
费南城突然又愿意见他,金玉希有点意外。
……费南城搞什么鬼?他可是连她都不愿意见的,怎么会愿意见金玉希?楚千荨疑惑。
她与他,虽只是挂名夫妻,说到底,她也是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费南城不喜热闹,自从五岁出事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鎏金别墅,从不见外人,每次出现,都是以一副面具示人。
她相信,金玉希绝没见过他真实的容颜。
然而,楚千荨哪里又能想到,她看到的费南城,对费南城的了解,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从绿珠后探出小脑袋,咬了咬腮帮子,看着那抹挺拔伟岸的身影又走了回去,消失在了庭院门口。
真的好想费南城搞什么鬼,她有种直觉,金玉希进去应该会被暗算。
脑子脑补许多电影鬼片情节。
砍掉四脚,装麻袋,扔海里喂鲨鱼。
泼他一脸硫酸,喂毒药,肠穿肚烂,七窃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