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金玉希一个飞身,脚尖踩踏着桌面,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当众人再度看到他时,他已稳稳落于叶唯昭面前,手上的枪凶狠抵住了叶唯昭太阳穴。
叶唯昭的俊颜,并无一丝慌乱,只是问了句,“你想怎么样?”
“不准再开口说一句,不然,你的脑袋开花,就别怪我不念兄弟情义。”
兄弟情义?
都成这样的境地了,还有什么兄弟情义,说出来就真不怕笑死人。
抓住叶唯昭脖颈,一个狠厉推搡,整颗头便被他金玉希死压在了桌面,右耳被坚硬的桌面挤压,疼得叶唯昭皱了下眉头,眉峰掠过阴冷。
咣当,也不知是谁摇晃了下桌子,桌子边角的青花瓷甩落地面,摔个粉碎,满地泼洒的白粉,气得金玉希脸色一片雪白,黑色瞳仁收缩,嘴角连番抽搐,枪洞移动,不管三七二十一,怦澎,一记枪响,叶唯昭小肚腿挨了一枪,红迹从蓝色血洞里缓缓滴落而下,一滴一滴,慢慢浸染了整个裤腿。
叶唯昭在金玉希手上,立在身后的属下,见东家被打,个个拎着手枪上前一步,却又被金玉希凶狠拉扯着叶唯昭头发,面情凶悍的缓缓退后。
爱人被挫骨扬灰,这样的事实如海浪拍击着金玉希心脏。
无法承受时,他选择找人买单。
唯一让叶唯昭痛,才能让他内心的痛持衡。
气极反笑,金玉希的声音像是被冷水浸泡过,冰得没有一丝温度,“告诉我,这不是湘柔的,你告诉我,你在骗我。”
见叶唯昭不说话,抵住他脑袋的枪又逼近了几厘米,无法再忍耐,低吼出声,“说话。”
尽管命在他手上,叶唯昭则绝不会妥协。
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声音不轻不重,温润如玉,“你姨父姨妈没教过我说谎,她就是诸湘柔的骨灰,拿去吧,把她撕向大海,灰飞烟灭,来世,你们也不可能找到彼此。”
国人讲究落土为安,这样的行径,彻底将金玉希逼得发狂。
连续两枪,叶唯昭咬牙承受,金玉希给对面的属下们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松开叶唯昭的那一瞬,屋子里砰砰几声枪响,叶唯昭身后的几抹影子应声倒地,就在金玉希命人摘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时,几声清脆的警笛划破长空,在殡仪馆外吼叫,突来的警笛吓得金玉希等人忤在原地,忘了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