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肖漠北和夏繁星坐在同一个马车上,橙儿和春兰她们四人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纪风和白川骑马随侍左右,轻装简骑的从闹市穿过,和集合在城门外的五万大军汇合一处。
大军开拔,浩浩荡荡,气势汹汹。
太子站在城门高处凝望着这吞天的气势,唇角的笑容渐渐凝固。
身后脚步声渐渐靠近,一直来到他的身后停下。
“大哥,起风了,咱们回城吧?”
“嗯。”肖正羽半回着头斜眼看着身后的肖识,“事情办妥了?”
肖识自信满满,“办妥了!现在去传信给夏侯告知夏繁星惨死漠王府的信使已经在半路上了,沿途我们埋伏了杀手,听说戍边战况紧急,就不信夏侯不趁此机会对老六公报私仇,老六战死便罢了,若是安然回返,路上的杀手层层埋伏,定会送他上天。到时候朝中安排几个大臣,参本夏侯,把暗杀这个事情,归咎到夏侯头上,再向皇上推举我们的人去做戍边将军,岂不是一箭三雕?”
“嗯,本宫已经问过郑太医,郑太医一开始缄口不言,但是本宫以他老婆孩子的性命相威胁,他终于吐露了实情,郑太医说漠王忧心战事,不想让夏侯分心,所以将事情压下,把神仙都就不回的夏繁星命人放入了王府的冰窖中,等战事结束才回来处理这件事情。”
“呵,他这是知道自己无颜去面见夏侯,所以才下令封锁了消息,命任何人不准走漏风声,大哥深谋远虑,先他一步推算出他的心思,他那个傻子,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条不归路上。”
肖正羽眯起眼睛看着前方,字字冰冷的从口中溢出,“六弟,别怪大哥心狠,其实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小时候展露出过人的才艺,惹得父皇醉酒后吐露真言大肆夸赞,还透露出想立你为太子的意思,本宫也不会血洗了战王府,失去了战王府的支持,你就没有能力来和本宫争夺这东宫的地位。至于夏侯,呵,既然不归顺本宫,那就死吧!”
侧躺在肖漠北的马车里,马车的行驶速度不慢,但是夏繁星一丁点儿都感觉不到颠簸,和她在侯府时用的马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身下毯子厚厚的,身上盖着一张内里是棉花,被面是一张动物皮毛的被子,轻软又暖和,像躺在床上一样舒适。
肖漠北盘腿坐在马车的另一侧,手里捧着一本书,从上了马车开始,眼睛就没往她身上瞥一眼。
夏繁星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俊美容颜,咳了几声后弱弱的笑了,“听说,此去戍边,再快也需要七八天的时间才能到。”
肖漠北把书放在脚边,拿起一个水囊摸了摸水温,水温刚好可口,他拧开盖子,身子朝着夏繁星倾身过来,她愣愣的看着嘴边的水囊听他沉声催促,“喝啊!郑太医说了,你需要多喝水。”
是她毒血上头了吗?脑子出现幻觉了?肖漠北居然亲自给她喂水?哦,俗话怎么说来着?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是马上要去戍边了,要去她老父亲和大哥的地盘了,所以往日这个高高在上的漠王,也知道变通了?这算不算拍她的马屁?
“”夏繁星小口喝了几口,把水囊推开,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