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想得头都疼了,说了一句:“哪里都不对。”
萧子让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挂穗,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我在发现尸体的半里范围内搜索了一遍,这个挂穗是在一处矮丛上面找到的,而且在发现这挂穗的旁边的草丛里,有明显的挣扎的痕迹。”花想容低头,看着地面,道,“所以,这个人绝对不是自尽的。”
萧子让无言。
好一会儿,他才问道:“你觉得是怎样的?”
花想容神色暗了几分,答道:“我怀疑,是有人抢在我们前面,杀了这个人。这人在死前拼命挣扎,把动手那人的挂穗扯了下来。动手的人时间有限,喂了他毒以后,将尸体拖走,制造了服毒自尽的假象。”
“先杀了再喂毒,和服毒自尽有很大差别,许诺没道理会弄错了这个。”萧子让答她。
“可是这一切都太说不通了,”花想容道,“那我找到的和看到的东西,又怎么解释?”
“尸体被八大剑派的人押着,他们不想让人知道剑会上死了人,也不打算调查这件事,毕竟死掉的是放镖的人,没造成什么后果,他们都不会管的。”萧子让道。
“我对尸体没有研究,看了也不知道。”花想容道,“最起码我可以肯定,昨日在树林里的,至少有两人。”
“那你可以猜猜,”萧子让笑了一声,打开他的折扇,道,“这两人是一伙儿的,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果是一伙儿的,为何又要自相残杀?”花想容道,“既然都是来杀我的,为何又要在放了一镖以后,其中一人把另外一人杀了?”
“也可以是为了隐藏行踪,”萧子让道,“常有的事儿,他该做的已经做了,或许就如你所说,他知道这样杀不了你,只是要用这种方式把你卷入落云山剑会。
那这个人放了一镖以后,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他已经没有价值了。然后杀了他,制造服毒自尽的假象迷惑你,免得你会查到他们身上。”
花想容想了想,又道:“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呢?”
“那就可能是有人在暗中保护你。”萧子让道,“但是如果是我,要保护你,我也绝对不是要用这种方式。杀了这个人,就是断了你继续调查的线索,这要怎么说?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许是不能让你知道这一切,说不定也是为了保护你。”
“那我宁愿相信是第一种,”花想容道,“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值得那么多人在我心上花费心思。我还真的是对自己的身世越来越好奇了。”
萧子让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良久,花想容想了想,又道:“我今日在树林见着一个人。”
“谁?”萧子让漫不经心的问道。
“在郑州和南宫诩过招的玄衣人。”花想容答他。
萧子让执扇的手一顿。
花想容又道:“他说他叫柳争,还说他九年前就认识我,说我五岁的时候,和他在阳川相遇。”
九年前,楚国阳川。
“五岁时候的事情,你记得吗?”萧子让问道。
“没有印象,也许是因为当时还太小了。”花想容答道。
“可是你相信他说的话。”萧子让道。
花想容一愣,问道:“你又如何知道我信不信?”
萧子让笑而不语。
见他不想回答,花想容叹了口气,才道:“也许是因为,他说我只有母亲,父亲已经过世了,是真的。因为我记忆中也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萧子让将那暗红色的挂穗还给她,问道:“那你现在想做什么?你已经被卷入剑会了,剩下的比试”
“剑会结束以后,我去阳川。”花想容果断的说道,“任何的线索我都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