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呢？他为什么会听我一个外人的话。”

“全医院的人都看到他为你忙前忙后的。看到你病情的反复，他比谁都着急。”

“那是为了感谢我救她女儿。”楚依撇了撇嘴。

“有时候，很多感情都是说不准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嘛。”

李护工拿着表格准备离开，却发现田深截在门口，白色大褂里面配着黑色衬衫和黑色休闲长裤，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干练清爽。

“啊，田医生。”

李护工像是小猫一样溜走，走到田深面前使了个眼色，大概意思是，田医生，我看好你。

田深哭笑不得，他无奈地勾唇，转过头看着楚依。

比起昏迷时的她，此时的她更添几分活力与攻击性。

比如此时，楚依悠闲地轻抿了一口水，却像是审问犯人一样质问田深。

“你真的就是这么软弱的人吗？”

田深不置可否，他坐在沙发上，“我不懂你所谓的软弱是什么意思？”

“你允许别人这么伤害你和你的孩子。”

“那我能怎么办？她已经不爱我了。而且，准确地说这不是伤害，你也别听医院的人的八卦，有很多都是添油加醋过的。”田深摸了摸鼻子。

楚依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就算田深说他有八块腹肌也诱惑不到她了。

这个男人，负分，负分。

“死脑筋。”楚依抬眼瞪着他。

“你为什么……”楚依刚想发火，脑子里糅杂的信息向她侵袭。

一个苍老的身影，打了她一巴掌，然后说道，“你觉得你这样可以折磨到我吗？”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面露鄙夷，“我不是要折磨你，我是要摧残你每一根神经，让你知道你的无情是如何一点点毁灭掉你自己的，我会像是一个石子，在你每次快要成功的时候毁掉它，我要让你万劫不复，你……”

自己好像要说出一个名字，可是楚依却头痛欲裂，大脑像是被捶打一样痛苦，田深急忙上前，关切的声音在楚依耳中却像是魔鬼的低语。

“放开我，放开我。”楚依无力地挣脱着，田深见状以为是失忆的后遗症，连忙呼叫秦医生，却被楚依制止。

“我没事。”楚依声音冷漠，像是换了一个人。

田深触碰到她冰冷的指尖，用宽厚的大手捂住，暖意从皮肤直达心脏。

楚依望着窗外，萧瑟的秋风将最后一片落叶挂落，她的内心也好像发生了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