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萦在将军府的这几日,桃灼经常去她住的院子里陪她聊天说话,今日江萦便要回府了。江萦心里很是不好意思,羞愧道:“阿灼,明明表哥叫我来是陪你说话的,结果倒是你安慰了我这许多天......”桃灼摇头笑道:“你陪我说话或是我陪你结果都是一样的,又何必那么在意这正反的问题?”
“这样吧!今日我陪你出去玩儿再回家,就当是给你赔罪啦!”
“好啊,不过要是不好玩儿,我可不会就这么原谅你了。”桃灼佯装为难她,江萦笑嘻嘻地答应着,一手挽着她出门去。
来祈昼的这些日子,桃灼虽常出门散心但祈昼城真的很大,自己到了今日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江萦自小生活在这里,每一条大街小巷她都了如指掌。今天她也带自己去了很多新奇的地方。
吃过午饭后,二人在街道上走着,前方有一处店铺门口车水马龙,香帷宝马都十分华丽。桃灼正好奇着是什么地方竟有这许多达官贵人光顾,江萦“咦”了一声,嘀咕道:“这今年还有这么长时间到年底竟都有这么多人来添置了?”
“什么?”桃灼听不大真切江萦在念叨什么,便看见前方停下一辆马车,随后款款走下一位紫衫女子,那姑娘看着雍容大气,举手投足间皆是贵女的高贵优雅,姿色也实属上乘。
“呵,今日可真是赶巧了。”江萦眼前一亮,桃灼看向她,见她这幅样子便知道又是要打什么坏主意,问道:“怎么?你认识那个人?”
“何止是认识,你别看她一副举止得体的模样,那都是给别人看的。她和我打起架来的时候可比我凶悍多了。”江萦作势便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桃灼难以置信,回想着那姑娘文文雅雅的样子,惊诧道:“她?打架?!这么漂亮的姑娘还能打架呢?”
江萦无奈地看着桃灼,恨铁不成钢地揉着她的脸说:“阿灼,你别长他人志气呀!你可比她好看多了!”桃灼拍开她在自己脸上蹂躏的爪子,反驳道:“什么长他人志气,我又不认识她,跟她没仇没怨的。”
“这个人是通政使孙启的女儿孙菱悦,因着他父亲的官威她可很是了不得呢,他那哥哥和她一个德行,表面上是个翩翩公子,实际上背地里流连秦楼楚馆风流快活。”江萦眼中写满了鄙夷。
说到流连秦楼楚馆,桃灼倒是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沈佑钦,问道:“那沈大人也是流连秦楼楚馆的登徒子?”
江萦摇头:“那可不一样,文策哥哥那是只动口不动手。他那是纯粹喜欢结交姑娘家当红颜知己,那孙萧悦纯属寻欢作乐。”说起沈佑钦的时候,江萦反倒一脸骄傲,就像沈佑钦是一个志向不与一般风流公子同流合污的......呃......登徒子......
“动口不动手......”桃灼脑海里有点浮想联翩了,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天呐,自己的思想已经这么不纯洁了吗,不对,一定是因为江萦说的话有歧义的原因。
“诶?阿灼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江萦不明所以。
“都怪你!”桃灼捂着脸。
“......”江萦好委屈。
桃灼多看了那孙菱悦便想要离开了,江萦却一把拉住她,眼中满是不解,她急急地询问:“阿灼,你都不好奇我为何刚才说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什么话?是说孙菱悦与她打架?还是长他人志气?
桃灼回她一个不解的眼神,江萦都要着急得跳脚了,沉声道:“那孙菱悦总喜欢纠缠我表哥,我表哥虽烦她不过,但也碍着她父亲的面子没说些什么。”江萦细细观察桃灼的神情,她面色很是平静就像在听故事一样。江萦急了,她怎么毫无反应,这要是别人,自己喜欢的男子被别的女人纠缠不早就急得坐不住了吗?
“阿灼,你别看我表哥平时对人一副不近人情的态度,可我表哥既是大名鼎鼎的镇北大将军也是天玥出了名的丰神俊朗,还有‘朗月清风皆入怀,山涧河川共翩然’的美名呢!这祈昼城里好多姑娘都想着法儿要做将军夫人,你......你就一点儿都不着急吗?”江萦又是无奈又是急躁地死命摇晃着桃灼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