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很喜欢顾怀这句话,自己一直以来总觉得自己身上少一种叫做“归属副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从哪里来,不知道家人是谁,所以她没有家。当她听顾怀起叶筝和顾泯臣的事情时,她是羡慕的。其实,她很希望能有一个家。当顾怀今日在巷口与自己分别时,他要接她回家,桃灼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虽然没有从前的记忆,可感觉从未消失过,这样的变化和感情,自己以前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目送顾怀离开后,莫与有些同情地看了看兵,很有一副过来饶模样。
“子,有妻室吗?”
那兵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还傻呵呵一脸羞赧道:“莫大人,的才十六,没有妻房。”
莫与点点头,继续道:“你有就奇怪了。”
兵笑容僵在脸上,一脸疑惑不知所措。
“我猜你,连相好的或是青梅竹马都没有吧?”
“是是啊您您怎么知道的?”兵一脸震惊,兴奋道:“莫大人您真是神机妙算!”
莫与汗颜,这不是很好猜吗,这么不会看人脸色能有人瞧得上他?顾怀会让桃灼披别的男子的衣裳?
莫与好笑道:“神机妙算是吧?”
兵接连点头应是。
莫与叹息:“我还早算到将军会让您今晚回去到校场跑十圈呢,你神不神?”
兵泪目,他做错什么了?!
顾府。
桃灼今日很晚了都没有回来,以书和二嬷本来以为是顾怀带着她出去玩儿了,既然是与顾怀在一处那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刚落黑的时候,顾怀是孤身一人回来的,她们便觉得心里不安,向顾怀起了这件事。可与往日不同,顾怀听过后似乎很是平静,就像是早就知道桃灼今日不在一般。
二嬷还以为这两个人是不是拌嘴了,她家公子居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樱可随后不久,顾怀便带了队人马趁着夜色出府去了。
或许也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可当她看到顾怀抱着浑身是血的桃灼急匆匆进门的时候,脸上也只剩错愕和不知所云,怎么才一的时间就弄成这个样子?她今日不是去的挽月阁吗?诸多疑问一瞬间涌上来,可以书和二嬷没有时间去想,只快步跟随着顾怀进了屋。
顾怀的院子离得最近,他没有多想便直接将桃灼安置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另一面又让莫与安排了女医进府。
二嬷安置好桃灼后,见顾怀还直愣愣站在床边,连忙劝道:“公子,您早些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们呢,你明日还要上早朝的。”
顾怀摇头,坚持要在这里等。
二嬷知道顾怀一旦做了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只好妥协:“好吧,那公子您先出去等等,大夫要给姑娘检查一下身上的伤口,等处理好了,我再出去叫您。”
顾怀多看了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桃灼,点点头出去了。
今夜月色莫测,方才还绰约温娆的月光全数被云雾掩去,周边的景致都黯淡了几分,似乎府中再多的灯笼烛盏都是在颤颤巍巍强力支撑起府里最后的一丝光亮。
顾怀抬头看着黑夜中时隐时现的月亮,眸中的神光也是忽明忽暗,他转眼又看向手中方才披在桃灼身上的斗篷,上面也染上了桃灼的点点血迹。顾怀的眼角逐渐变得猩红,拿斗篷的手也紧紧团住。
他承认,他很后悔无论怎样,他都不该拿桃灼去试探卫旻玗这样的人。
过了半晌,顾怀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连忙转身,见到女医出来,他便立即上前询问:“大夫,她怎么样?”
“回将军的话,这位姑娘身上的皮外伤都没什么大碍,好生休养便可恢复,只是她身上还有几处伤是毒荆棘所伤,再加上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又受了寒,所以现下有些发热的迹象。”
顾怀脸色霎时有些难看,追问:“那她身上的毒”
“将军不必担心,这毒也算寻常,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这话,顾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七八分,答谢后便抬脚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