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璟是个极有学识的人,况且本人教养极好,姜穆与这样的人做朋友对他有好处,而于璟交了姜穆这个朋友,对他自己也颇有益处,两两相益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鲍嬷嬷听到姜婠的话道,
“小姐,管家方才已经来请示过了,说于公子有急事要离去,那时你在睡觉,我便把那些书叫管家还了于公子,额外给了一些银子便让他走了。”
“嬷嬷……”
姜婠摸摸鼻梁,叱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随后无奈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哥哥那样忙,定然没有时间与于璟见面,而她也没有道理留人家那么久。
“以后这样的事禀了我在去弄。”
“是。”
鲍嬷嬷低头应道,一般鲍嬷嬷是不会管的,只是那于公子脸色着实不好,经过这些日子,鲍嬷嬷对于璟很喜欢,也不想他为难,况且就算是小姐醒着,定然也会让他走。
“备马,去一趟忠义侯府。”
……
鲍满月坐在鲍老夫人旁边,看着姜婠从屋门口进来,啧啧了两声,心里极不服气,出去了几把月竟然没有一点变化,一张俏脸艳丽的很,让人移不开眼。
鲍满月虽说比姜婠大上一岁,可从小却是在她的阴影下长大,想想四岁那年她在干嘛?随着两个表弟上树摘枇杷,而姜婠四岁便知道捧着一本书装模作样了,这一对比,能不气死人?
况且这些年,姜婠处处压她一头,便是名声也比她好,外人都道姜右相的嫡长女贤良淑德。
姜婠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
鲍老夫人坐在上首,见到姜婠进来,目光中呈满了温柔。
姜婠从三岁多就在她身边,一直待到十二岁,那么多个小辈中要说鲍老夫人最疼谁,那定然是姜婠了。
“外祖母,二表姐。”
“阿婠过外祖母这来,怎么瞧着瘦了些?”
“外祖母可不是瞧错了?我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好东西,昨日阿欢还说我身子圆润了些”
姜婠上前坐到了鲍老夫人身边。
鲍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细细询问着,见自己外孙是真的没有吃一点苦,才放下心来。
鲍满月坐在另一头笑笑不说话,就姜婠那连狗都要嫌弃的性子,吃苦的怕只有旁人。
“外祖母放心吧,有谁能让我受苦。”
“你父亲中途便去了豫州,你那继母……我这心里清楚着呢,这些日子定然是你在操劳。”
说起陶氏,鲍老夫人有些无奈。
陶氏她见过几次,性子温和,也不够果断,一个主母有这样的性子定然不好,阿婠是姜家的嫡长女,又从小在侯府长大,亲家母心里跟明镜一样,早恨不得把府里的事都交给阿婠,这样以后阿穆妻子进府了,就不用接姜府那一堆烂摊子,坏了她姜家名声。
鲍老夫人想这叫什么事呢?万事皆有利弊,要是当初姜先源娶了个厉害的继室,姜家估计也没有现在这样和谐。
她握着姜婠的手,语重心长道,
“阿婠,如果你祖母叫你帮忙管理府中事宜,你便应了她,再让陶氏这样下去,你嫂子进姜府后怕是要收拾一堆烂摊子,况且你早日接触这些对你也有好处。”
姜婠点头应是,只是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最后在鲍老夫人那里吃过午饭,随着鲍满月出了鲍老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