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至毫无退路的许尘,直直看着面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孩。这个人他认识,二伯家的庶出姑娘许成双,不过练气三层,但她的哥哥却听说已是练气九层,正需要筑基丹。
“我说了,我身上没有筑基丹。”
许尘今年不过八岁,眉眼精致的很,现下见躲不过许成双,便停下来冷冷的回了一句。
不成想,这许成双竟愈加暴躁,挥舞着长鞭,一下就打到许尘身上,许尘的衣服早洗得发白,本就不结实,这一打衣袖子“哗啦”一声就破了,鞭子瞬间就见了血,有血珠飞溅起来。
“好大的胆,竟敢骗我!我可是亲眼看你从师祖洞府走出来的。”许成双一脸厌恶的看着粘了血污的鞭子,心想回去一定要向爹再要跟新的,这父不详的野种指不定身带霉运。
“谁跟你说师祖洞府里一定有筑基丹。”许尘捂着伤口,一边与许成双说着,一边心中正盘算着在两个练气七层的护卫面前逃脱的可能性有多大。可是无论如何也无计可施,他不过练气二层。
“胡说。”地图上可是标注了的。
许成双说着又挥舞起手中的长鞭。眼看就要落在许尘身上,不料许尘侧身一转,这鞭子落了空,砸在地上,好大一块草皮被砸得稀烂,足见力道之大。
“敢躲!”,许尘这一躲不要紧,倒又把许成双的怒气勾出了几分,“你们还不把他困起来。”
许成双的兄长如今在许家的地位日益加重,二房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多的是人来巴结他的亲妹妹,自然也就包括那两个护卫。
两个护卫为一个是有些发胖中年一个是干瘦的褐衣老者。
就见老者随手掐了个决,使了一招缠丝术,便见有两指粗的藤蔓从许尘脚下的土里长出。
仓促之间,许尘掐了个诀——小火球术。
虚弱的火苗燃的时间不过短短一息,那些藤蔓就已经牢牢抓住了许尘的四肢。
许尘不想坐以待毙,他奋力的挣扎着,可是那些藤蔓却越是挣扎越是缠的紧。
在春城这个地方,许成双可以说一直是横着走的,从来没有人敢拒绝她的要求。就算是她打了人右脸,只要是她想,人左脸也可以一并伸过来。
当然,她的嚣张一向是因人而异。
原本许成双只是想从许尘这儿要来筑基丹,再顺便教训教训他。可是如今许尘的一再反抗,叫她很是恼怒,下手之间便有些失了轻重。
染了血的鞭子不断的抽打在许尘身上,许尘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血顺着鞭子的轨迹四散飞溅开来,红的有些刺目。
许尘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当他张开嘴时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腥甜的血堵在他的咽喉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小姐,不能再打了,毕竟他还是你表弟,要是死了……”,作为护卫他们的职责是保护主子,可是主子犯了错少不得找他们抵罪,要不是如此可能他们也不会开口。
“什么表弟,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人,不配!”许成双好像是突然回神了,收了鞭子扭头对两个护卫说:“去搜搜,看筑基丹到底在没在他身上。”
“小姐,他身上没有筑基丹,只有一面铜镜和几株十年份的灵草。”那中年人左手拿着一面灰扑扑的铜镜,其上的花纹几乎磨损的不见了,大小还没护卫的手掌大。右手捏着几株焉不拉几的灵草,灵气稀薄的很。
“放回去。”
许成双皱了皱眉,有点怪异的看了看满身是伤的许尘。随后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瓶丹药扔到了许尘脚下:“既是我冤枉了你,这瓶凝血丹就算是补偿了。”
“放了他,我们走。”许成双头也不回的走了,两个护卫自然也跟着。
那些缠绕着许尘的藤蔓开始慢慢的退回地下,中年人把那面毫不起眼的铜镜和几株灵草又放回了原处,铜镜上残破的花纹在鲜血浸染下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隐隐约约间,躺在地下的许尘似乎听见了个低沉沙哑的女声如是说:“好俊俏的小鬼呀。”